费无殿心心中惊骇难平，眼光复杂的望向了玄昊穹。
那个身着一身甲胄，头戴金盔的玄昊穹。
那个修为明明仅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界的玄昊穹。
那个居然掌握了水道法则，几乎什么都没做就融合了自己水龙吟的玄昊穹！
不过，就算到了这种地步，费无殿心仍然有一个疑点。
那就是玄昊穹和李剑一既然已经是仙人了，为何还能待在凡间？
费无殿心虽然对于仙庭了解不多，但还是在一些上古典籍中，看到过一些只言片语。
因此他呆立片刻，小心的看向了玄昊穹，低声开口说道。
“这位前辈，恕小人有眼无珠，将您错认为天尊大能……”
“不过相传十万年前甚至更早时候，便有人踏入仙境。”
“然而这些仙人却并非什么圣人，他们凭借超凡的仙力，在凡间肆意妄为，搅得天地动荡，甚至为了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动不动便血祭一界。”
“直至仙帝现世后，创建了仙庭，将这些仙人尽数收入其中，定下不可下凡的仙规，才让凡间重归安宁。”
“所以……晚辈有些不解，身为仙人的前辈，为何能安然留于凡间……”
玄昊穹听到费无殿心所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费小友果然博闻强识，居然对仙庭往事了解颇多。”
“不过我与剑一为何能够停留在凡间，而不是被困在仙庭，你最好不要多问哦……”
说完，玄昊穹双眼微眯，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费无殿心看到玄昊穹表情的变化，身子就是一哆嗦。
因为他看到了玄昊穹眼神背后的那一丝杀机。
一名仙人，杀天尊大能几如屠狗，杀掉自己这样一名所谓的渡劫强者，不会比捏死一只臭虫难多少。
这时费无殿心连忙如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然后继续小心的开口。
“前辈放心，不该问的我不会问。”
“只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您离开仙庭……所为何事……”
玄昊穹露出了神秘的一笑。
“为了给你一场造化！”
“只要你肯效忠老夫，我今日便让你成就天尊！”
“如何？”
费无殿心听到玄昊穹所说，立刻如同被雷霆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成就天尊，这是他梦寐以求却始终觉得遥不可及的境界。
为了此事，他放弃了尊严，成为了揽仙人的追随者，在一场场揽仙人的试炼中，历经九死一生，却仍然没有摸到天尊你境界的门槛。
如今玄昊穹竟如此轻易地许下承诺，这让他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玄昊穹见费无殿心呆立不语，右臂一挥手中便多了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丹药。
还没等费无殿心反应过来，玄昊穹身边的李剑一立刻认出了此丹。
因为他的弟子莫道难，正是凭借此丹，在璨星河中进阶成为一界之尊！
“大……大人，这莫非又是一颗天命凝尊丹？”
玄昊穹点了点头，看向了费无殿心。
“费小友，听到了吗？此物名唤天命凝尊丹！”
“吞下此丹，你便可从渡劫期直接突破到天尊初期！”
“当然，若是承受不住其中的反噬，爆体而亡也是有可能的！”
“你！可敢？”
费无殿心听到玄昊穹那充满诱惑的话语，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颗天命凝尊丹，眼中满是渴望与挣扎。
爆体而亡的风险如同一把利刃悬在头顶，可成就天尊的巨大诱惑又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的心。
他深知，若错过这次机会，自己或许永远都只能在渡劫期徘徊。
“前辈，晚辈……晚辈愿意一试！”
费无殿心咬了咬牙，声音虽有些颤抖，却透着一股决然。
他并没有像莫道难那般考虑许久。
因为费无殿心实在等不起了。
万年的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每一次突破的挫败感都如影随形。
可以说进阶天尊，几乎要成为费无殿心的心魔了。
如果短时间内无法进阶，费无殿心甚至有一种感觉……
他会走火入魔，成为一名渡劫期的疯子！
因此当费无殿心身子一躬，从玄昊穹手中接过天命凝尊丹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送入到口中。
丹药入口的瞬间，一股狂暴至极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费无殿心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脉都在被撕裂重组。
这种痛楚直击灵魂深处，让费无殿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但就算这种痛苦如万蚁噬心、烈火焚身，费无殿心也紧咬牙关，没有发出惨叫之声，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低沉的嘶吼。
他的双手死死抠进地面，指缝间渗出鲜血，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身下的土地。
不过……
此时费无殿心的全身，笼罩在一层浓郁的金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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