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奶奶。吃饭就不能不说这个吗？”棒梗很不高兴，觉得自己的爱都被妹妹抢了，妹妹什么时候能抢他的白面馒头吃了？
“不说了不说了，秦淮如，明天再给她们俩煮个鸡蛋。”贾张氏又对秦淮如继续吩咐。
“奶奶，她们吃了棒梗的鸡蛋，我吃什么？”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好了棒梗...以后等你的妹妹们赚钱了，也来支援贾家就行了呀。”她又笑眯眯的说着话。这是传统，扶持家庭。原本她也想给俩个姑娘准备嫁妆的，可是作为长子的棒梗都没攒到娶媳妇的钱。
更别提那俩个小丫头了，姑娘嫁人容易，讨媳妇难。
贾家人就在桌上吃完了一顿晚饭，然后又一起钻进了被窝，睡觉前棒梗还问了几句。“槐花，小当，哥哥小时候对你们俩不赖吧？以后你们进了轧钢厂就是光荣的工人了，以后可不能忘记哥哥呀。”
“哥，你放心，槐花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每次好吃的，你都会第一个给槐花吃。”她又朝被窝里拱了拱。
小当却有些犹豫，因为自从刘光齐偶尔给他好吃的之后，他就觉得刘家才是好人，而且自己的哥哥，在小时候也确实偷了别人家的东西。
在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后，她才扭过头。“哥，小当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嗯，睡吧。”棒梗拍了拍被子，这才自顾自睡下，贾张氏睡在棒梗身边，秦淮如挨着两个女儿，虽然不能翻身，但是暖和，煤炭费也省了。
翌日，刘光齐在又从门外拉了一头肥猪，个头不大，大概有个一百斤五十左右。这是他从空间里取出来的，为了避嫌，他还坐公交车去了昌平农村一趟。
院里的人看见这么大一头猪，也馋的直掉口水。“光齐，你又到村里去买猪了？这么肥的一头猪，得有多少油水啊。”
“大姐，这不快要过年了吗？我就到村里面托人搞了一头大肥猪。我们一家子人也处理不完，帮者有份！”刘光齐笑了笑。
“哎呦，这个好，你等着，我喊我儿子去。”大娘朝着院里一路跑去，这下不光阎家人来了，贾家人，还有院里的邻居都来了。
这时候的猪肉可不便宜，一般人更舍不得买来吃，哪怕是猪血，能够换上一碗也是香的。
贾家两个小姑娘也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光齐叔，棒梗哥去捡煤核了，我们也想帮你处理肥猪。”
“小当，槐花？棒梗那家伙真的捡煤核去了？”刘光齐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家伙是小少爷，做个家务都不肯，怎么可能去捡别人用过的脏煤核？
“嗯，他亲口跟我们说的，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槐花连连点头。
“那行，等会儿你们就帮大娘一起烧热水，打下手。”刘光齐将猪赶进了自家搭建的临时围栏，又将刘家的男人聚集了起来。
刘家三兄弟，再加上宝刀未老的刘海中，齐活儿了。光天磨刀，光福与刘海中还有院里的几个男人负责冲在前面将猪按倒。
屋里的傻柱听见动静，也乐呵的走了过来。“光齐，你们家杀猪啊，杀猪我在行，让我来。”
“哈哈，那就谢谢柱子了。”刘光齐将磨好的其中一把刀交到了他的手上。
“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他扎稳马步，一步步靠近栏内的猪。
俩人瞅准时机，将猪按倒，猪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刘光齐也瞅准了时机，随后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盆拿盆来。”他又朝人群中喊了一句。
槐花跟小当却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懵了，她们只见过猪肉，没见过活猪啊，特别是当那热流喷涌而出，她们俩的腿瞬间软了。
反而是刘妈，很熟练的捧起一旁的木盆，将猪血全部接住。“都是宝贝啊，一滴都不能漏了...”
刘光齐等人又将猪丢入滚水，然后用刀将猪毛全部刮落，这才将猪抛开，掏出里面的猪下水。一股刺鼻的味道便一齐弥漫在空气中。
小当差点吐出来，但还是朝着刘家走去，并帮他一起分割猪肉。刘光齐割了一大块最好的肉给自家，也就是猪油最多，猪肚子那块。
又将几个猪蹄割了下来，交到了刘大妈的手上。“妈，这些猪蹄你把它跟黄豆放在一起炖，咱们刘家的女人多吃一些。”
“好嘞，光齐。”她点了点头，才将东西拿了回去。
紧接着刘光齐又将带点肉的部分分给了傻柱，“柱子，这是分给你的，你家孩子多，快过年了，得吃点好的。咱们家之后的年夜饭就拜托你了。”
“嗯嗯，光齐，我是厨子，不缺嘴。你家的年夜饭就包在我身上了。”他边说边笑，但是手还是很诚实的接了过去。
接下来轮到了阎家，他们也出了不少力。所以分到了一些猪下水，以及一碗猪血。开心的回家去了。
等轮到贾家时，却看见棒梗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得意。手掌上还带了不少灰，甚至还故意凑到了俩妹妹面前。“呦，小当，槐花，哥哥出去干活了，你们也没闲着呀。”
“哥，刚才我们帮了光齐叔，他分我们了猪血，等会儿妈就能给我们熬猪血汤喝了。”槐花将手里的瓷碗举起来炫耀。
“什么？光齐叔你也太小气了吧，好歹是过年呢？”棒梗看了立马不乐意了，别人家都有点肉末吃，就自家没有。
刘光齐冷笑片刻，此时他的手上还沾着不少鲜血。凑近一看，才发现虽然他的手掌是黑的，但是十根手指没有卡一点炭灰。
“棒梗，现在是新时代了，一份付出一份收获。付出多少力收获多少钱。就像你，说是出去捡煤炭，实际上是去偷懒去了...就你这样偷奸耍滑的人，还想获得高额报酬？”
“什么？你胡说。”棒梗立马就怒了，脸色涨的通红，挥拳朝他打去。
却被刘光齐死死抓住手腕，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无法挣脱：“棒梗，你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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