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刘海中就把院里搅和成这样，真难为你们了。”
何大清抿了口茶，轻叹一声。
四合院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时不时整出些糟心事，很恶心人。
何大清很庆幸自己及时举家迁出，避免这些祸事。
“谁说不是呢。
刘海中无路可退，是个不要命的人。
跟地上一坨屎一样，别说踩一脚，远远看着都心烦。
所以，我就跑到何叔你这儿来避祸了。”
自从与刘海中开启消耗战，院里邻居们的生活受到极大干扰。
别的不说，那么热的天，关上门窗待在屋里简直要把人憋死。
也就住在小院的马卫国情况好一些。
刘海中没有工作，无所事事，成天在院里晃悠，终归是个威胁。
为家人的安全，马卫国选择搬出来住几天。
等院里事端平息再回去。
“实在不行，想想办法，把他送回监狱里怎么样？”
比起躲避，何大清更倾向于主动出击。
刘海中既然不讲道义，那就别怪他使阴招了。
“这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刘海中在监狱呆几年，都快成精了。
平时下手看似疯癫，实则自有一套分寸。
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净干些恶心人的事，扰得大伙不得安宁。
偏偏他干的事都不算特别严重，没造成人员死伤。
加上他很会装疯卖傻，甚至在医院弄了张精神病证明。
即便干了许多缺德事，派出所也不好重罚他。
最多拘留几天，批评教育一阵。
等他再次出来，就接着搞事，跟苍蝇一样，烦人得很。”
提到这事，马卫国有些无奈。
这狗东西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真不好奈何他。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要继续跟他耗下去吗。”
刘海中的顽强或者说执念远超邻居们的想象，在无法获取食物的情况下，他竟通过外偷盗乃至乞讨等方式维持生命体征，接着跟邻居们对峙。
原本以为只需要忍耐几天就好，现在真被刘海中拖入拉锯战之中了。
“我打算先在您这儿蹭几天饭。
反正刘海中主要针对的不是我。
院里有的是比我着急的人。
看他们表演就好。”
要说整个四合院受灾最严重的，还要属易忠海家。
刘海中也不费力破坏易忠海家的设施。
只是时不时趁没人的时候，往易忠海家门窗上泼些秽物。
弄得易忠海家臭气熏天，不忍直视。
苦不堪言的易忠海父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刘海中的住所展开攻击。
然而刘海中在监狱里受尽磨难，很能适应恶劣的环境，一点臭味根本奈何不了他。
承受恶臭摧残的易忠海父子渐渐扛不住，相信要不了多久，局势就会出现新变化。
……
“呕，呕……”
刚下班回到家的易忠海父子三人顶着恶臭，从屋里取出窝窝头和水，来到外面通风处休息。
屋内的空气太过浑浊，令人窒息，易忠海都不知道今晚该怎么睡觉。
“爸，刘海中欺人太甚，跟他拼了吧！”
刘光天放下拐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怨恨地喊道。
行动不便的他往返一趟用时最长，受到毒气的摧残也最严重。
他实在忍耐不下去了。
“冷静，先喝口水，吃点东西。
填饱肚子恢复体力再说。”
顶着呕吐的欲望，易忠海强行将一块窝窝头塞进嘴里，混合着水吞咽下去。
白天刚干完活，正是身心俱疲的时候，本该好好休息，放松心情，谁知天杀的刘海中干出这等缺德事，硬要恶心他们。
“他是冲我来的，要不让我一刀直接捅了他算了。
大不了进去蹲几年！”
吃过那么多苦，刘光齐的心智比以前成熟得多，但还是抵挡不住刘海中的一再挑衅。
被逼急的他已经到达爆发的边缘，只等一个倾泄怒火的契机。
“不行！”
易忠海直接打断刘光齐的算计。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
刘海中身体很差，抗不了几年。
你去跟他拼命，实在太亏了。
要去拼命也是我去，轮不到你。”
如果不是为了三个孩子的将来，易忠海岂能忍下这口恶气，早就对刘海中拔刀相向了。
“爸，您不能去啊。
您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您，整个家都运转不下去。
咱们日子还长，犯不着跟一个将死之人拼命啊。”
刘光天摇头急声劝道。
欠何大清的房贷还没还完，万一高薪的易忠海倒下，剩下三个孩子的生活将变得无比艰苦。
就在易忠海父子三人交谈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哎呦，你们几个怎么不回屋吃饭？
有家不回，难不成是丧家之犬？”
浑身脏兮兮的刘海中拎着一个破麻袋，一脸贱笑地朝易忠海等人靠近。
易忠海一个人的时候都不敢跟他拼命。
带着两个孩子，更不敢乱来。
刘海中有恃无恐，大胆挑衅。
“刘海中，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
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怒不可遏的刘光天艰难撑起身体，用拐杖指着刘海中骂道。
“路都走不稳的小瘸子，嚎什么嚎。
哦，我都忘了，你这腿还是我给打折的呢。
要不要过来，我给你接一下啊。”
刘海中笑意更盛，肆无忌惮地戏弄着刘光天。
他就是要激刘光天出手。
只要刘光天率先出手，他就能正当防卫。
“我跟你拼了！”
瘸腿是刘光天一辈子抹不去的痛。
因为落下残疾，刘光天这些年饱受歧视和屈辱，痛苦不已。
而这一切，全拜刘海中所赐。
刘光天用力将拐杖掷向刘海中，同时双掌刨地，以一种近乎疯狗的姿态扑过去。
“二弟，不要冲动！”
刘光齐从背后将刘光天抱起，阻止他的行动。
刘海中的武力不容小觑，刘光天真扑过去，绝对讨不了好。
“瘸腿的小杂种，没胆的玩意儿。”
面对飞来的拐杖，刘海中不躲不避，只是轻轻抬手便将其接住，随后继续出言嘲讽，扰乱易忠海几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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