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残酷的训练之后，之前各不相熟现在到可以打成一片。
一个身材微壮的男生很是自来熟的揽过陆修昀的肩膀，“我姓唐名净，是南海湖州人。兄台哪儿人啊？”
陆修昀还没开口，旁边一个瘦高的男子就问道，“这位兄台是不是通州城西余人家的那个小老板陆修昀，而旁边这位也是余人家的江掌柜吧。”
这时有人好奇地问道，“人家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通州城的人啊！之前见过他们的。”那人如实回答。
江湛见有人直接指出自己和陆修昀的身份，想来在沉默下去多少有点不太礼貌，想必这位同门就是李员外家的宏宇公子吧。”
李宏宇有些意外江湛还记得自己，“没错，你还记得我？”
江湛解释道，“之前看着有些眼熟，刚刚才确定的。”
“唉，这位兄弟你是湖州人啊，那你怎么跑这么远来青阳门？”
唐净叹了一口气，“鸣凰岛只招女弟子，我想去也去不了啊，衡崇门每年都在冬天招。我也是听说青阳门是五大派之首，这才来青阳门的。”
短短的歇了一会儿，吹了吹徐徐而来的清风，等着汗水服帖在脸上的发丝被吹干。
歇够了气，储存好了力气，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的相继离开。还不忘挥手，“走了啊！老陆。”
江湛靠着树干歇了一句会儿，看着散了不少的人群，“走吧，先吃点东西，这一上午，我都有点饿了。你们呢？”
陆修昀点点头，“好。”
童邱和金柯相扶了一把，“走吧，我也饿了。”
青阳门的弟子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在食堂吃饭的。所以除了看见进进出出的其他师兄之外，食堂也空了不少的位置。算是没让一群饿鬼没饿死在半道上。
一群化身饿死鬼投胎的菜鸟捧着饭碗就是一顿猛炫。鼓着腮帮子，嘴里饭菜还没吃完，又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
一边吃还一边含糊地说：“我怎么没觉得这里的饭这么好吃！”
“就是，就是。”
一旁的几位师兄师姐看了天真的师弟们，不由得相视而笑，小师弟们呐，等你们吃上三年，看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湛也和他们一样饿，但他的胃不允许他狼吞虎咽。
等陆修昀他们吃完了一碗饭，江湛才解决了一半。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江湛感觉自己跟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嘴里的饭囫囵吞下，结果反倒被呛住。
吞下的米饭和呼出的气体一冲撞，两者在喉咙口打了一架，最后两败俱伤，来了一个“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咳咳咳……”
显然，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受伤的只有江湛一个。脑袋一偏，捂着胸口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幸亏他坐的靠近墙壁，不然将气又憋回去，来一个倒呛，那滋味……不酸爽，不正宗！
食堂内吃饭的人不少，产生的噪音也不小。但江湛的附近还是能听到不小的动静。
好奇的人纷纷向江湛他们一桌投去目光，却在一眼就的探究收中，将他们的视线全都粘住。
因喉咙间撕扯的痛感而带出了几滴生理性眼泪，沾在睫毛上，随着睫毛微微抖动，落在了呛的通红的脸颊上，更加显得楚楚可怜。到让不少人眼睛都看直溜了。
陆修昀不带情绪地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无奈地替江湛顺着气，“哥，你慢点吃，我也没催你啊！”
童邱抬了一碗汤向江湛递过去，一时不知道是该关心，还是该笑话，“对呀，对呀，江大哥，你慢慢地吃，没人催你。”
江湛：“……咳咳”你们倒是别盯着我吃饭啊！
一顿普通的午饭，让江湛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失去了胃口……
回到舍房，外面那探究的目光才少了一点。就连童邱也忍不住夸了一句，“江大哥，你刚才的模样也太……”话说到一半自己倒先卡壳了。该怎么形容刚才的场景，好看？惊艳？还是楚楚可怜？
“太怎么？”江湛平淡地问了一句。
拜原身这副男身女相的容貌所赐，江湛自己也不知受了多少次这样的探究的目光。在青阳门和秀水村时已经算好的了。特别是在通州替季酒看着余人家时，没少看见一些带着下流而又厌恶的目光。
若是旁人只怕会厌恶自己的这张脸。
但江湛不会。
他认为，长得好看没有错，性别也没错，是有些人太恶心了。他们自己没有，却又在看着别人拥有时，产生了私欲。当这种私欲得不到满足，那那个拥有特殊的人成了过错的一方。
童邱被江湛一问，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太……太冷静了！对就是太冷静了。”一拍巴掌，开始绘声绘色地描绘刚才的场景。“你们在那么多人的眼神下继续保持镇定，像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陆修昀看不下去童邱瞎编的灵机一动，翻出江湛的包袱，拿出小肉的零食在窗台上洒了一点。够小肉两三顿顿的分量。
金柯看了一眼陆修昀，没多问什么，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了。
陆修昀的鸟食洒了有一会儿了，这才看见小肉从外面扑棱着翅膀飞了回来。
“过来吃饭吧。”陆修昀拍拍手心里的碎屑，视线却投在了外面，刚才喂鸟的时候他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他看，不仅是刚才，还有之前。
陆修昀回头看了一眼江湛和童邱，“哥，小肉喂了，我先出去一趟。”
江湛下意识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陆修昀脚步微顿，“……没事。”
没事这两个字是安慰江湛的，这种背后时刻有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而且刚才那种感觉让他想到了在舍房领东西时的那个白发老头，也就是后来江湛口中的那个闻横长老。而恰好那位长老就住在这附近。这让陆修昀不得不怀疑到他的身上。
“小伙子，你是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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