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向姜楚的时候，他又觉得姜楚可能是在说真的。
她太平静了。
似乎此刻面对的不是与她一同生活了万年的师尊，只是个陌生人一般。
玄诛神色恍惚了一瞬。
他是半人半魔，当年从魔界逃出来，好在遇到了天衍宗的一个太上长老。
那位心里没有什么绝对的正邪之分，他收下了他当弟子，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引导他向善。
他也一直都向善。
离开魔界那么多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如果不是这一次杀了叶听舒那化身，被魔族本源进入了身体，他可能都不会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个魔族。
只是魔族本源吸收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
“毁掉我的肉身，然后呢？”他对于姜楚的做法还是很好奇的。
姜楚笑得很灿烂，轻声的说道：“师尊，相处了那么多年，其实我挺舍不得你的，我想要回到那个世界去，要是你没有了肉身，那就只能够在我的身体里了。”
“刚好，我练了一门功法，可以将魔气净化，我想，总有一天，我可以把你体内的魔族本源彻底的净化干净，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师尊，不喜欢现在的这个你。“
玄诛：“……”
他看着姜楚，许久才闭上了眼睛。
没有去挣扎。
因为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要挣扎，要去伤害姜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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