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认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呢？”洛寸指着两人面前的棋盘，一语双关。
“我早就不是总督了，若是看得起我，不妨喊我一声霍姨。”霍晴川一身居家服饰，卸任以后她的气质愈发柔和，“棋怎么下，得看下棋人是什么路数，慢棋有慢棋的布局，快棋有快棋的走法。”
霍安正好从外面进来，他刚才去海里游了两圈，此时头发湿漉漉的：“在下棋？”
洛寸笑了笑：“在向你母亲请教。”
“我去洗澡。”霍安在家里要随性很多，踩着楼梯扶手就上了二楼。
霍晴川给她添茶：“晚上要走？”
洛寸眨了眨眼：“霍姨愿意我留宿？”
霍晴川倒是笑了：“我这随时欢迎你来，你要走，安儿肯定是要跟着的，这么着急洗漱，不就害怕你不等他就走了吗。”
“懂了，”洛寸转了转手上白棋，放在右上方的位置，“那就留下来。”
刚才还处于弱势方的白棋瞬间变得强势，整个棋盘都被盘活。
“好棋。”霍晴川称赞。
“快棋慢棋都可以，但得看时机走步好棋才是。”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霍晴川不经意间在左下方落下一棋，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我得去休息了。”
洛寸起身：“好的。”
待霍晴川走后，她长久地盯着棋盘，沉默。
霍安洗完下来看她还在发愣，好奇道：“什么棋局值得你研究这么久？”
洛寸牵过他的手：“你母亲走了一步生死棋，我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鱼死网破？”霍安乱猜。
洛寸眉心一松，亲了亲他的手：“果然还是安安最聪明，你母亲这是在提醒我小心别人鱼死网破呢。”
霍安盯着她不说话，洛寸很久没这么喊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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