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拍得巨响。
视频在这里就彻底结束了。
陈梦雪说：“这事已经在网上炸开了锅，政府那边不敢贸然下掉视频，只能添加[可能涉嫌虚假传播视频]的标注，宋部长刚刚还给我打电话，问您方不方便，她想见您。”
沈铃兰的手指头在桌上敲动——她在思考。
敲桌声响了一下、两下、三下。
沈铃兰说：“就说我没时间。”
陈梦雪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宋部长好像特别着急，让我一定要请你抽出时间来……”
沈铃兰态度很坚决，“推了。”
陈梦雪虽然跟着沈铃兰的时间不短，但也是亲眼看见她从青涩的女大学生变成如今说一不二的企业家，现在已经不敢贸然劝沈铃兰了。
她应了一声好，就下去回宋部长电话。
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沈铃兰，她连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打开，继续翻开刚刚看了一半的散文书。就在她刚刚翻了一页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女音。
“沈铃兰，你明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你能解决，你为什么要袖手旁观？你知道你置身事外，会让我国十几亿条生命，全世界几十亿条生命都变成丧尸吗？”
沈铃兰没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她猜测，能擅自出现在自己脑内，还是以指责的态度来和自己说话，那说明这个系统的权限应该在S109之上，说不定是S109的上级。
不过就算是系统S109的上级，沈铃兰也不怵。
“我什么时候背负着这么大的责任了？别忘了，我只是一个不到22岁的准大学毕业生而已。我之前所作的一切已经够伟大的了，你可不要给我背上道德的枷锁。犯错的人是沈兆山和他背后的人，还有向天，并不是我。”
“可是现在只有你能找到向天，能救治被咬的人。如果你不配合，这个世界的人类就又……要覆灭了。”
“又”字她说得极轻，也有种说漏嘴的感觉，沈铃兰只当作没听到。
“嗯，知道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其中一个人类吗？世界毁灭，末日到来，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你放心，我会和人类共进退的。”
似乎是实在拿沈铃兰没办法，女声轻叹了口气，她说：“沈铃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我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呢？”
“不。你的保证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我要知情权。”
女声彻底沉默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沈铃兰的书都快看完了。
忽然，她的脑海里传来了她熟悉的系统S109的声音。
“宿主，恭喜，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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