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和王子是不能在一起的，和花花公子更不可能。
吃完饭，她主动地接过了洗碗的重任。
男人和她客气了两声便由了她，给她系好围裙就出去了。
女人在厨房忙活着，放空了脑袋，不再去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了一条项链，一双晶莹剔透的翅膀下挂着一滴钻石“眼泪”。
趁女人在整理厨房，他撩开她的发端，轻轻给她戴在颈间。
女人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一条闪耀的项链。
不用说，一定价值不菲。
她回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打赏我的？”
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似乎都没有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给她。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作派。
在以前，哪怕是传闻中的月抛女友，他也是一掷千金的。
直觉告诉他，周言恐怕不喜欢这些，送些乱七八糟的唯恐唐突了她。
但是这次去日本，他觉得是个好机会。
他在东京银座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礼物。
为此，他的好哥们还在嘲讽他，为了挽回初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懒得解释。
现在，男人环抱着她，弯下腰，头轻轻地放在她肩膀。
“嗯，送你的。这个叫天使之泪。你戴着她，以后就不会再流眼泪了。”
他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缱绻。
女人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心跳真的会漏一拍。
这个男人的嘴估计是开了光吧，说情话第一名。
原来当渣男也是个技术活！
只是她很关心价格，毕竟她没想当“捞女”。
“太贵重了吧，我这个“赝品”可受不起。”
男人在她肩头笑得一颤一颤的：“没事，正主不在，“赝品”称大王。这个也不贵，也就比你骗走的那五万大洋值钱那么一丢丢吧。”
周言也不再说什么了，等她明年实习结束了自然会回礼，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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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利亚的邮箱躺着一封HR转发的邮件。
上面写着【Urgent】。
十分紧急。
大家都在过圣诞节，她忽然收到这样一封邮件，觉得有些奇怪。
她打开一看，竟然是HR转发的一封匿名举报信。
她继续往下看，神情越来越严肃，拿着咖啡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是举报陆亮行利用职务之便，暗行性骚扰的邮件。
里面列举了他N条罪状，分门别类，十分有条理。
附件里有某红书受害女生的声讨，甚至有某黑色网站上的不良记录。
最后，举报人说自己还有更详细的证据，如有需要，她会一并提交。
利亚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
这几年国外各大机构严禁职场性骚扰，更别说利用职务之便败坏公司名声的事了。
先不管是不是政治正确，是不是表面功夫，每个季度全体员工都要接受反性骚扰的培训，明确这是红线。
因而只要碰到这种事，只有被开除走人这一条路。
如果是大佬，或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但是对于陆亮行这样的small potato，没有任何人会给他说话。
他只有死路一条。
利亚自然知道。
陆亮行是她手下的兵，这件事难免她也会被问责，但是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而是，这封信是谁写的？
她莫名地想到了那天在碎片大厦外的那个小女生。
她想了半晌，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
周言。
**
这个圣诞节陆亮行过得好啊，不光被叶大美女甩了，而且在十分钟之前，他收到了一封来自HR的邮件。
现在是裁员季，这个时候收到HR的邮件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登陆了公司电脑，发现自己所有的权限都被停了。
这下很明确了。
裁员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今年他的绩效明明很好的，利亚和他说了，这样下去，多则一年，晚则二年，他就能再上一个台阶。
他当然不是什么天才，在公司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但是也不至于忽然被裁吧？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他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开始怀疑人生。
**
而另外一边，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周言和许一凡兜风回来了。
周言想回家了，男人给了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怎么回事，分开了两周，现在才相聚了不到一天就想腻了？
女人又拿苏杭当挡箭牌。
“我不回去，苏杭会找我的。你也不想我们的事被苏杭知道吧？”
虽然苏杭已经知道了。
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觉得有点意思，这小白兔还做贼心虚了，他还没谈过“地下恋情”，某人非要他体验体验，倒也新奇。
不过，他受不了女人这么拙劣的谎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咱们打个赌吧。”
女人一惊：“赌什么？”
“你现在给苏杭发一条微信。明天不是Boxing day（类似于黑五）吗？你们女人不是最爱去血拼购物吗？你约她一起去，她如果答应你出来，我就放你走。”
“要是不答应的话，反正你也没人要，小爷我就大发慈悲收留你吧。无家可归的小公主，怪可怜的。”
说着又摸了摸她的小脸，仿佛真的同情她一样。
周言笑了一声，他真是低估她们的“塑料”友情了，只要她喊苏杭，哪有喊不出来的道理。
“你等着。”
女人马上编辑微信。
【女王大人，明天去不去牛津街购物？然后我们中国城吃饭奶茶一条龙服务，走起！】
顺便加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
她平常当然不会这么卑微得和苏杭说话。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故意表现得热情了一点。
男人探过头来看了一眼，来了一句：“还女王大人，为了赢我脸都不要了。”
正当周言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苏杭回复了。
【言言，不好意思啊，明天子睿陪我去。】
【但是，还是最爱你~】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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