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吗？”
韩星羽惊讶道。
不过也就两三息的时间，新画在画皮面具上的灵力纹路便又重新黯淡了下去，光芒也随之消散，并没能在普通的画皮上生出持续存在的禁制。
看着消散的光芒，韩星羽叹了口气，知道他的尝试再一次失败了。
可这并没有让他灰心，反倒让他略感欣喜。
因为刚才的征兆，足以说明他之前的设想没错，在普通画皮上追加特殊的灵力禁制，就是制作高级画皮的办法。
既然方法没错，问题便只在方法的执行上。
韩星羽重新抹去了他刚刚画在普通画皮上的纹路，着手进行第四次的绘画。
他才把自己的灵力从普通画皮上抹除，便发现薄薄的画皮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划痕。
那些划痕是他刚才三次画画的时候不断积累出的。
经过三次的绘画，他手里的那张普通画皮终于出现了难以恢复的磨损。
而磨损便意味着，那张画皮彻底报销。
就算韩星羽还能在上面继续绘画灵力纹路，也无法让那普通的画皮再变成高级画皮。
因为画皮本身已经损毁，即使戴在脸上，也会被人看出端倪。
既然手里的普通画皮无法再用，韩星羽便从另外四张普通画皮里又拿出了一张。
他把新拿出来的那张当做了继续尝试的基础，又开始在新的画皮上画着灵力纹路，一丝不苟。
第五次。
第六次。
……
等到第八次的时候，韩星羽的手里，第二张普通画皮也彻底报废。
那张画皮上面也出现了深浅不一的划痕，有道划痕直透画皮，让画皮裂出了一道口子。
不过在用第二张画皮尝试的时候，韩星羽最后一次画出的灵力纹路，竟足足保存在画皮之上长达半盏茶的时间。
在灵力纹路得以保存之际，韩星羽试戴了一下那张普通画皮。
他发现那张普通画皮竟能够媲美真正的高级画皮了。
那张由他赋予了灵力禁制的普通画皮，不仅能改变使用者的模样，也能遮掩和改变使用者的灵力波动。
只是他不知道，他制作出来的高级画皮能否骗过紫龙卫的眼睛。
如果也能在紫龙卫面前蒙混过关，他亲手打造的高级画皮才算是真正合格。
这还需要找人验证一下。
越发接近成功，也让韩星羽越来越有自信。
等到他在第三张普通画皮上绘制禁制图案的时候，已经感到得心应手了。
总结着之前成功和失败的经验，韩星羽基本掌握了绘画那种特殊禁制的诀窍了。
当他第十次绘画出灵力纹路后。
那些灵力纹路在第三张普通画皮上足足存留了一个时辰。
本来韩星羽还以为他真正制作出了高级画皮面具。
但最终消失的灵力禁制，让他知道他还是失败了。
可这次的失败和他画下的灵力纹路没有关系。
韩星羽敢拍着胸脯保证，他画出的禁制图画与他从陈百川那里买来的高级画皮面具里的图画完全一致。
他可以用自己的嗅觉对二者进行比对。
他也是在比对之后确定自己没有画错。
既然禁制图画没有出错，那么就证明灵力纹路的消失还和其它的问题有关。
韩星羽一时间想不明白他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只能停下手指，不再继续画图，而是认真思考着灵力纹路从画皮面具上消失的原因。
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也许那才是让普通画皮变成高级画皮的关键。
“我画出的灵力纹路，已经能让普通画皮面具变成高级画皮面具了。”
“但问题是，那些灵力纹路会随着时间变化慢慢消散，最终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我画的禁制无法封存在普通的画皮上。”
“应该还需要某种手段让禁制能永久留在画皮面具上吧？”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制作高级画皮面具的那些符师和阵法师了。”
韩星羽一边猜测着，一边喃喃自语。
此时的他，才有少许的挫败感。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制作不出高级画皮面具，他缺少了对某个步骤的了解，那个步骤才是让高级画皮面具持续有效的原因。
而他，只能让普通画皮面具临时变成高级画皮面具，且有效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想了想，韩星羽没有继续执着下去。
他知道，有些目标可以依靠努力和熟练来达成。
但有些目标需要对等的认知，一旦认知不够，便没有达成的可能。
这不是用努力就能弥补的。
就像是一对夫妇可以依靠努力生出很多孩子，但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无论多么努力，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也无法依靠他们自己生出孩子。
因为达成的条件不足。
而达成的条件又和对万物的认知有关。
当认知不够时，便无法清楚地知晓达成的条件为何。
韩星羽此时就是因为认知不足，无法知晓绘制高级画皮面具的完整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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