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沉默地拿出手机，找出一个视频给陈凡。
“你自己看吧，小凡，我们家虽然穷...额，以前穷，但也不至于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来。”
陈凡满脑子问号，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视频是晚饭前，老陈云水小镇的朋友发过过来的，后面还跟了一句：“这说的是你家陈凡吗？”
陈凡眉头微蹙的点开了视频。
视频拍得很是粗糙，有点模糊不说，镜头还很不稳定，看得出来拍这个视频的人很是紧张。
“你们是谁派来的？”
陈凡一听就知道这是他那个好表哥王浩然的声音，他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怪不得今早老陈还好好的，回来就挎着个脸呢。
合着又是你们家在作妖啊。
“你是傻了吗？我们是谁派来的你还不清楚？”
王浩然问的小混混和刚开始那两位不同，显然是换过班了，他们看着比那两位更像是混社会的。
王浩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陈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知道了，是陈凡对吧？那个《炎帝》的作家。”
然后视频就有一帧非常明显的剪辑痕迹。
两个混混用非常凶恶的语气说了句：
“是又怎么样？你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是陈凡想方设法的将我们的拆迁款抢走，然后让你们来追债的对吧？”
“是。”
接下来王浩然又问了好几个将话题引导至是陈凡派遣这些小混混来找他们家麻烦，而且还骗了他们家的拆迁款。
总之，就是将自身营造成弱势方，而大名鼎鼎的《炎帝》作家陈凡，则是在仗势欺人。
视频有很严重的剪辑痕迹，用来骗老陈这种觉得直播美女都是真材实料的人显然够用，但对陈凡这种紧跟时代节奏的新时代青年来说，就是一眼假。
“老爸，你不会是信了王浩然的话吧？”
老陈耸耸肩。
“我是不想相信他的话，但这个视频总是真的吧？”
“...您有没有想过，视频也是能作假的。”
“视频还能作假？”
“这个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以后再和你详谈，能帮忙问问这个视频老爸你的朋友是从哪下载的吗？”
“行。”
没一会，对方就回了一句：“某音啊，我刚刚刷到的时候才几百个赞，我老婆现在才刷到，点赞都上万了咧。”
陈凡揉了揉眉心，抱歉大叔，他并不是很想听这种视频火起来的消息。
“小凡，你确定你没有做这种事情对吧？”
“我怎么可能...”
陈凡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陈要叫他单独出来聊了。
“我回去问问佳欣。”
“嗯，记得委婉一点啊。”
“嗯。”
父子俩结束谈话，陈凡带着彭佳欣回到了701。
“怎么了？”
彭佳欣一眼就看出了陈凡有些不对劲，陈凡拿出手机，打开某音搜了一下关键词“陈凡”，果然下一秒那个视频就弹了出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点赞数已经来到了十万加，而且评论数量也在持续上升。
“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的子衿大大么，怎么，嫌稿费赚得不够多，转头回去赚家里人的钱了是吧？”
“天哪，真没想到子衿居然是这种人。”
“粉转黑了。”
“我就知道现在的网红，就没一个经得起查的。”
“不是，楼上的哥们你来错地方了吧？子衿可不是网红。”
“有什么区别吗？该塌房不还是要塌？”
“......”
“说得好！我早就知道子衿是这样的人了，也就你们这些只看脸的家伙，会粉这种人。”
“就这样的人，也配和我家ZJ哥哥合作？真是拉低了我家哥哥的档次。”
“这视频看着就是剪辑的啊...你们这都信？”
“脑残粉出来了，大家快来喷他。”
上万条评论中，有九千条都是来踩一脚的，为数不多愿意帮陈凡说话的，都被淹没在了谩骂当中。
彭佳欣看着看着就沉默了。
“这么明显的剪辑痕迹，这些人都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只是他们不在乎罢了。”
“所以你是想问这些小混混和唐风华有没有什么关系？”
“嗯。”
陈凡握住彭佳欣的小手。
“唐部长应该不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吧？”
“不会。”
彭佳欣对自己招进公司的人有信心，唐风华不是这种人。
说曹操曹操到，唐风华给陈凡打来了语音通话。
“陈总！你要相信我啊，我一个金牌律师，怎么可能用出那样的下作手段呢。”
嗯，他是来表忠心的，好不容易才加了工资，成为整个苏城独一档的金牌律师，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个好工作呢。
为了避嫌，他甚至都没给彭佳欣打电话！（划重点）
虽然不知道陈凡对公司里他追求过彭佳欣的传闻是怎么想的，但陈凡可以不在意，他一个打工仔，还是需要注重一点细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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