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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站在林家别墅前，仰头望着那扇雕花铁门。门内是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两旁种满了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下意识地拽了拽衣角。
门铃响了三声，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是周老师吗？请进。"
铁门缓缓打开，周通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石子路踩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心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快。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别墅区做家教，听说这户人家是做连锁美容院生意的，光是这一栋别墅就价值上亿。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一个穿着香槟色真丝睡袍的女人倚在门边。她看起来三十出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周通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知是来自院子里的花丛，还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周老师，请进。"女人微微一笑，眼角有细细的笑纹，"我是晓晓的妈妈，苏婉。"
周通愣了一下。他记得资料上写着林晓晓是单亲家庭，父亲是连锁美容院的老板，母亲早逝。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是继母。
"苏...苏女士好。"周通有些局促地点头。
"叫我苏婉就好。"她转身往屋里走，真丝睡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晓晓在二楼书房等您。这孩子最近数学成绩下滑得厉害，我和她爸爸都很着急。"
周通跟着她走进客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真皮沙发上随意地搭着一条爱马仕丝巾，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英式茶具。
"周老师要喝点什么吗？"苏婉转身问道，她的目光在周通脸上停留了片刻，"我看您好像有点紧张。"
"不用了，谢谢。"周通连忙摆手，"我直接去给晓晓上课吧。"
"也好。"苏婉指了指楼梯，"二楼右手边第一间就是书房。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晓晓最近心情不太好，您多担待。"
周通点点头，快步走上楼梯。他能感觉到苏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那目光让他后背有些发烫。
书房里，林晓晓正趴在桌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抬地说："又来一个家教？上一个被我气走了，你觉得自己能撑多久？"
周通没有接话，而是走到她身边，看了眼桌上的数学试卷。鲜红的38分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道题，其实很简单。"他指着最后一道大题，"你看，只要把这两个方程联立..."
"烦不烦啊！"林晓晓猛地站起来，"你们这些家教，一个个装得跟救世主似的。不就是想赚我们家的钱吗？"
周通依然平静："我是来教你数学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如果你觉得我教得不好，随时可以让我走。但在那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林晓晓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生，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年轻女人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五官精致，身材窈窕，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保姆。
"小姐，夫人让我送些水果来。"她的声音轻柔似水，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周通的脸。
"梅姐，放那儿吧。"林晓晓不耐烦地挥挥手。
周通注意到，梅姐放下果盘时，手指微微发抖。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却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小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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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没想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会在深夜给他发消息。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一条微信："周老师，我睡不着。"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犹豫片刻，还是回复："怎么了？"
"你能来后院吗？我在凉亭等你。"
周通轻手轻脚地下楼，月光如水般洒在花园里。林晓晓穿着白色睡裙，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她的长发披散着，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
"这么晚还不睡？"周通在她身边坐下。
林晓晓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周通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别抽。"
"你管我？"她挑衅地看着他，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是你的家教，当然要管你。"周通叹了口气，"而且...抽烟对身体不好。"
林晓晓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管我的人。"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我爸整天忙着生意，苏婉...她只会装模作样地关心我。至于梅姐..."她顿了顿，"她更像是在监视我。"
周通注意到她说"梅姐"时的语气有些异样，但没来得及细想，林晓晓已经靠了过来。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发丝间传来淡淡的柑橘香。周通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觉到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
"周老师..."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你知道吗？其实我数学考38分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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