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眠拿着信纸思考。
王玄站在他后面，看到了信上面的内容，戏谑笑起来。
他缓缓地，毫无起伏地重复信上的关键内容，
“姜怀宁，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你又对我说：“晏眠，我很想你。”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晏眠忙不迭把信收起来，不悦地看向王玄。
写的时候不觉得，但被别人读出来，他突然觉得有点儿羞耻。
王玄直视着他，忽然意味深长道：“我说，你这朋友是喜欢你吧。”
晏眠动作停住，直接傻了，“哈？”
他望着王玄的眼睛，后知后觉对方说了啥，立刻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已，他说过的，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姜怀宁在后期可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就在明光宗，还差点成道侣了。
王玄挑眉，“只是朋友，那他何必天天梦你？”
晏眠哽了下，道：“这我不知道，等我下次问问，而且想梦见朋友这这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你说的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晏眠脱口而出，“因为......我们都是男的呀。”
王玄勾起唇角，“那若他是女的，又或者你是女的呢？”
晏眠：“......”
王玄调侃道：“是女的，还正常吗？”
“……”
晏眠脸上的神色有了些变化，似乎想要反驳，但好像不知道怎么反驳，想要辩解什么，又发现好像确实无从辩解，最后蹙着眉，陷入了深思。
良久，
他嘶了一声，突然牙疼地来了句，“这样分析下来，看起来他好像确实喜欢我。”
到底不是根木头，想想以前的许多细节，发现姜怀宁确实嗯……确实对他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和朋友不一样？
“可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香香软软妹子不好吗？就算许姑娘不行，还有魏姑娘啊......”
晏眠得出结论，又重新推翻，再得出结论，再重新推翻，反反复复。
最后道：“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多半是我们想多了。”
他想着，下次直接当面问就成，想这么多干嘛。
王玄踢了下他，道：“行了，别干坐在这里了，来活了，边走边想吧。”
晏眠噢了声，将信放进盒子，刚回原处。
做完后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将自己从姜怀宁的思绪中抽出来，收敛了情绪。
他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搓手道：“什么活？我们要干啥？抓恶鬼吗？”
他调整得太快，王玄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分复杂。
晏眠：“怎么了？”
王玄抬脚往外走，夸道：“你调整还挺快，适应能力不错。”
晏眠：“......啊，嘿，那是。”
他跟着王玄往外走，边走边问：“所以我们任务是什么？”
王玄道：“收到人界一鬼魂的求救，经过一查，发现此人早在一年前就该来鬼界轮回但没来，所以我们得去把他带过来。”
晏眠噢了声，说：“原来鬼界还管这些事啊，我还以为投不投胎轮不轮回是看自己呢。”
王玄：“只要是鬼和相关的，鬼界自然都管，就看愿不愿意管，不过轮回的确是看个人意愿。”
他给晏眠普及知识，“死了不来轮回的少之又少，这部分要么成为厉鬼，要么在人界消散，极少数会走其它途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妨碍到鬼界秩序，都不会去管。”
“那什么情况下是妨碍鬼界秩序？”
“比如一些厉鬼杀了无辜的人导致鬼界投胎人数不正常增加，我们就得去解决，又比如没有人焚香送来鬼界的孤魂野鬼，我们得去给他们引路。还有一种情况便是收到了求救，这种我们就必须得去看看。”
“嗯？必须？为啥？”
“鬼文关怀呗，鬼界律条上面写得有，这种情况要是不及时处理，最后被上报的话，负责这块的鬼得全部换一批了。”
晏眠说懂了，心想没想到鬼界规矩还不少，这次回去他得好好去琢磨。
他猜着说：“那这个是厉鬼？毕竟如果是普通鬼魂的话，一年多的时间早就消散了吧。”说完又觉得不对，道：“不对啊，厉鬼怎么会求呢？”
王玄道：“厉鬼当然会求救，他们因执念错过了头七来鬼界的机会，没有法子来，便与孤魂野鬼无异。”
晏眠：“照这么说，厉鬼也能轮回？”
“看情况，若是已染了无辜人命，则要受相应的刑罚，若只是为了报仇或者放下执念就无事走正常投胎程序就行，还有一种及时放下仇恨没有沾染人命的，就可以优先安排投一个好胎。”
晏眠一边听一边记，他现在是鬼使，这些以后都能用得上。
记在心里后，他道：“那这个多半就是厉鬼了。”
王玄道：“这个就得当面去确认了。”
晏眠将王玄说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记得正深入时，王玄忽然冷不丁地问：“诶，问你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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