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探路的。”张劲松通过对讲机提醒,“注意门口的出租车。”
果然,白衣男子十分钟后回到出租车里,领着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返回房间。
女人将手提包往茶几上一放,拉开拉链的瞬间,赵芳的心跳骤然加速——
包里整整齐齐码着七支手枪,黑色的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行动!”随着张劲松的指令,埋伏在楼道里的民警踹开房门,女人还想将手枪藏到床底,就被民警按在了墙上。
这个女人叫刘梅,是贩卖枪支团伙的“老板娘”。她的供述让专案组倒吸一口凉气:
“松桃不止有卖枪的,还有造枪的工厂,你们要多少,他们就能造多少。”
窝点消失:从松桃到秀山的千里追踪
根据刘梅的交代,松桃县的造枪窝点主要集中在盘石镇的山区。
可当专案组带着武警赶到时,却发现那里只剩下几间空屋,地上散落着机床零件,墙角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铜屑。
“肯定有人走漏了风声。”张劲松蹲在地上,捡起一枚生锈的子弹壳,“他们转移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侦查员在渝湘黔三省交界的山区里反复摸排。
11月的一天,在秀山县梅江镇的一个集市上,侦查员发现一个卖农具的摊贩形迹可疑——
他递给顾客的“镰刀”包装里,藏着疑似枪管的金属管。
跟踪摊贩到村子深处,侦查员终于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间废弃的水电站厂房里,传出机器运转的轰鸣声,窗户被黑色塑料布封得严严实实,偶尔有穿迷彩服的人进出。
“他们把兵工厂搬到了秀山。”张劲松立即调整侦查方向,通过无人机航拍和化妆侦查,终于摸清了八个窝点的位置:
四个在秀山县城的居民楼里,是工程师和业务员的落脚点;
另外四个则在山区,其中最关键的三号窝点,背靠一个纵深近2公里的天然溶洞。
“这个溶洞就是个天然堡垒。”
武警支队的李参谋长在沙盘前比划,“里面岔路多,犯罪分子要是在里面藏起来打黑枪,我们的队员会很被动。”
更让警方担忧的是,12月中旬,重庆江北区又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案,劫匪使用的仿64式手枪,与刘梅贩卖的枪支型号完全一致。
“不能再等了。”局长在指挥部拍板,“元旦前必须收网。”
暗夜突袭:千人防暴专列的最后冲刺
2009年1月8日下午,重庆火车北站的货运站台被临时封锁。
上千名军警背着装备,分批登上专列,车厢里的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李建军和王磊分到了三号窝点的突击组,老班长反复叮嘱:“溶洞里能见度低,一定要跟紧前面的人,注意脚下的碎石。”
晚上11点,专列抵达酉阳站,各小组立即换乘越野车,向秀山各个窝点进发。
凌晨2点,李建军所在的突击组已经潜伏到三号窝点外的山坡上,寒风刮过耳边,能听见溶洞里隐约传来的机器声。
“还有55分钟。”指挥员看了看手表,“各小组检查装备。”
赵芳在距离窝点50米的草丛里架起夜视摄像机,镜头里,窝点的铁门紧闭,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突然,一号窝点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那里的突击组遇到了意外,原本准备破拆防盗门的炸药,发现外面还多了一扇铁架门。
“调整炸药角度,用定向爆破。”指挥员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几分钟后,第二声巨响传来,铁门被成功切开。
凌晨2点55分,总攻信号准时发出。李建军和队友们像猎豹一样冲向三号窝点的房屋,破门的瞬间,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
“不许动!”队员们的吼声震得窗户作响,正在睡觉的四名犯罪嫌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床上。“溶洞里还有人!”其中一个嫌疑人喊道。
突击队员举着战术手电进入溶洞,光柱在岩壁上扫过,能看到地上散落的枪管和子弹壳。“左边有岔路!”
李建军提醒队友,两人一组交替掩护前进。
在溶洞深处的一个平台上,三名犯罪嫌疑人正围着机床忙碌,铣床上还夹着半截枪管。
“不许动!”队员们冲上去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还想往机器底下钻,被王磊一把揪住衣领——他就是造枪团伙的“总工”陈明。
“还有成品枪藏在哪里?”审讯就在溶洞里进行,陈明起初还想狡辩,直到队员们在他指认的暗洞地砖下,挖出六支用油纸包着的仿64式手枪。
“这些是准备明天发往四川的。”陈明低着头,声音里满是绝望。
与此同时,其他七个窝点的抓捕也在顺利进行。
在秀山县城的一个居民楼里,民警抓获了负责销售的团伙头目,从他的衣柜里搜出了500多发子弹;
在水库边的窝点,队员们缴获了两台用来加工枪管的数控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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