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不只是张氏集团，”赵玄武的声音骤然压低，眼神锐利如刀，“是整个金融体系。”
张雨墨瞳孔一缩，脑海中如同有一道闪电划过。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你开车。”
赵玄武接过钥匙，大步流星向电梯走去，张雨墨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无话，电梯直降至地下车库。他们默契地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而非张雨墨平日里那辆引人注目的跑车。
车辆驶出地库，在夜色中穿行。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如同一道道模糊的光痕。
“赵无极说了什么？”张雨墨终于打破沉默。
“只有一句话——'潘多拉计划已启动'。”赵玄武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路况，“这是魔隐多年前就埋下的一枚定时炸弹，目标是制造一场足以摧毁国内金融市场的风暴。”
“具体计划内容呢？”
“不清楚。赵无极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了。医院正在全力抢救。”
张雨墨眉头紧蹙，脑中飞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她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方总，我是张雨墨。紧急情况，请立即冻结张氏集团旗下所有金融产品的交易通道，同时锁定集团内部所有资金流动，特别是近期有大额资金操作的账户。是的，马上执行，不惜一切代价。”
挂断电话，她又连续拨出几个号码，用简短有力的指令将紧急防御网撒向张氏集团的每一个角落。赵玄武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车辆驶入市中心医疗区，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前。两人快步进入大厅，几名身着黑衣的保镖早已在此等候，见到二人立刻围拢过来。
“赵先生，顶层加护病房已清场，电梯直达，不会有人打扰。”
“监控？”
“全部接管，视频源只输出到您指定的终端。”
赵玄武点头，带着张雨墨直奔电梯。顶层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荡。推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各种医疗设备包围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赵叔。”张雨墨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了几秒，才聚焦在张雨墨脸上。他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小墨，你来了。”
赵玄武站在床边，神情凝重。“无极，你知道多少？”
赵无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呼吸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他的目光从张雨墨移向赵玄武，似乎在权衡该如何开口。
“我潜伏了三个月，只拿到了碎片信息。潘多拉计划分三步走——第一步，制造市场恐慌；第二步，引发资金链断裂；第三步，击破金融防火墙。”
“时间？”赵玄武追问。
“已经开始了。”赵无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被发现的时候，第一步刚启动，那是…四十八小时前。”
张雨墨猛地看向赵玄武：“这么说，我们至少已经错过了两个步骤！”
赵无极摇摇头：“不，计划很精密，每一步都需要时间发酵。第一步可能持续七十二小时，目前…应该还在进行中。”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剧烈波动。张雨墨连忙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
“别着急，慢慢说。”
赵无极喝了口水，继续道：“计划执行者，代号'蜥蜴'，我见过一面，但没看清长相。他很狡猾，善于伪装…可能已经潜伏在关键部门。”
“具体目标是什么？”赵玄武问。
“国内九大金融机构的核心交易系统。一旦被攻破，将导致全国范围内的金融瘫痪，引发持续数月的经济动荡。”赵无极的眼睛突然变得格外明亮，似乎在为生命中最后的使命而燃烧，“但还有一个核心目标——张氏集团新开发的量子金融安全系统。”
张雨墨脸色骤变。这正是她父亲生前投入巨资研发的项目，被视为张氏集团的未来命脉。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针对我们的系统？它还在测试阶段，甚至没有正式上线。”
“正因如此，它才是最理想的突破口。”赵无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一旦控制了这套系统的底层协议，就等于拿到了整个金融网络的万能钥匙。到时候，不仅是张氏集团，整个国家的金融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监护仪上的数值开始不稳定波动，一名医生推门而入，示意谈话需要暂停。
“最后一句，”赵无极虚弱地伸出手，抓住赵玄武的手腕，“他们的'蜥蜴'，是内鬼…就在你们身边…小心…”
话音未落，他的手垂落，陷入昏迷。医生迅速上前，开始进行紧急处理。赵玄武示意张雨墨离开病房。
走廊上，张雨墨靠在墙边，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内鬼…到底是谁？”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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