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林树君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深了些，“老先生，您这价格跳水跳得也太厉害了。不过……一百块，我包您到晚上十点半，怎么样？”
老神棍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噌”地一下从那把快散架的椅子上弹起来，胡子都气得一翘一翘的：“小伙子，你这是……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林树君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一次性纸杯，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沫，抿了一口，这才悠悠地开口：“老先生，您别激动。我这可不是寻开心，我是认真的。您想想，您这一下午，生意也没见得多好，还不如跟我聊聊天，赚点外快呢。”
老神棍气得直喘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爆炸的火山。
他指着林树君，手指头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哎，老先生，您消消气。”林树君放下茶杯，一脸诚恳地看着老神棍，“您想想，这年头，钱多难挣啊。您这一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能让您晚上加个菜，喝点小酒，对吧？”
老神棍被林树君这番话噎得够呛，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硬邦邦地说道：“小伙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别跟我绕弯子了。”
“好，爽快！”林树君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实，我就是想租个门面。”
“租门面？”老神棍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懂了，你是想……”
林树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做点小生意。不过，我这生意有点特殊，不太方便让人知道。”
老神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树君，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沉吟了片刻，说道：“小伙子，你这要求可有点特别啊。不过，我老头子在这行混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你这要求，我倒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哦？那太好了！”林树君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老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老神棍嘿嘿一笑，露出了几颗发黄的牙齿：“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钱到位就行。只要你钱给够了，我保证给你找个你满意的门面。”
“钱不是问题。”林树君淡淡地说道，“只要地方合适，价钱好商量。”
“好，够爽快！”老神棍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走，我带你去看地方。”
老神棍领着林树君，沿着街道七拐八绕，来到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
这条小巷两旁都是些老旧的居民楼，墙皮斑驳脱落，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杂乱地交织在一起，路灯也昏暗不明，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地方……怎么样？”老神棍指着巷子深处的一间门面，问道。
林树君抬头看了看，这间门面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门窗紧闭，上面还贴着封条。
门面周围的环境也相当糟糕，垃圾遍地，污水横流，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地方……有点偏啊。”林树君皱着眉头说道。
“偏？这地方可不偏！”老神棍连忙解释道，“这条街，别看它现在破破烂烂的，可它以前是纣市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什么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只不过后来，城市改造，这里才慢慢没落了。”
“哦？是吗？”林树君有些怀疑地看着老神棍。
“当然是真的！”老神棍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老头子在这行混了几十年，还能骗你不成？这条街，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它风水好啊！你看，这条街的走向，像不像一条龙？这间门面，正好就在龙头上，绝对是块风水宝地！”
林树君听了老神棍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说道：“老先生，您这风水之说，我可不信。不过，这地方确实挺符合我的要求，够隐蔽，够安静。”
老神棍见林树君对地段似乎并不看重，心里更加疑惑了。
“我说小伙子，你租这门面，到底想干啥啊？这地段，这人流量，你开个饭馆，怕是连汤都卖不出去啊！”
“是啊，小伙子，你总得透个底吧？这地方，开个杂货铺都嫌冷清，你到底想做什么生意啊？”老神棍追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像是要把林树君看穿。
“这……这个嘛……”林树君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伙子，你别吞吞吐吐的啊！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敢把这门面租给你。”老神棍板着脸说道。
“哎呀，老先生，您别急嘛。”林树君连忙说道，“我这生意，确实有点特殊，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你还想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老神棍瞪着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林树君连忙摆手，“我可是个守法公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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