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机关小学学校又重招两名代课老师，一个顶替程欣之前代课的班，一个顶替请假的林语欣。
林家村的知青们都报名参加考试，要找一男一女。
学校男女老师比例是三七分，女老师少学校很多体力活，找个男老师来上课加干活。
程欣和赵运辉都拿了满分，其他人都是八九十分。
程欣之前当代课老师把学生的成绩提了不止一个档次。
李海洋等学生也整天缠着校长，让他把陈老师找回来。
校长想着程欣很快就要成为军嫂，两人资本家的身份应该不是问题。
把两人领到老师办公室向其他老师们介绍两人。
下午四五点，每课老师都回家做饭，有课的也去上课了，只有两三个老师在批改作业。
校长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二位老师，今天有点晚了，老师们都回家了，明天再重新介绍，不要介意哈。”
“不会介意，麻烦校长了。”
“不麻烦，那边还有两张空位，你们两个人各选一个吧。”
校长也急着回家，十一月正是农忙的季节，校长又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就赶回家干农活了。
明天正式上课，时间匆忙，两人打扫好座位后就拿出自己要上的书本备课。
程欣教过两个月，现在也教之前的班，以前有空已经把书本读熟练，提前在脑海过了一遍要了给学生们传授的知识，现在只要把心里默念的写下来。
对她来说有手就行。
到用户没经验，担心他没有头绪，还主动教他，“你先把明天要教的内容多看几遍，熟练做一下笔记，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好，谢谢你。”
傍晚六点办公室的老师都回家了，只剩他们两人，最后一个走的老师。
程欣教的是数学，只要把题做一遍，把做题思路写下来就行。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
赵运辉教的是语文，他也差不多写好了。
“你也这么快啊，我第一次备两节课，花了4个小时，上台前还悄悄演练怎么跟学生们自我介绍，第一次上课有点紧张，说话超级快，学生还安慰我别紧张，让我讲慢点下课后，还是偷偷塞糖给我，我问他为什么给我糖，他说奖励我的，我都搞不清楚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
“如果你坐在五六年级的教室里，真的像学生。”
程欣是娃娃脸，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很可爱，五六年级有部分学生读书晚，有几个十六七岁的，看起来比她还成熟。
程欣把手里的课本卷起来，敲他的手臂，“你今年才二十岁，没比我大多少，我还是学生，你也是学生。”
赵运辉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假装被打疼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说你像学生年轻还不高兴啊，女同志不都喜欢被人夸年轻吗？不喜欢我夸你年轻，难道还要说你老？”
“作为女同志当然喜欢被夸年轻，但我现在是老师，我要看起来成熟稳重，有老师的气场，能镇得住学生，让他们听话不捣乱。
第一次上课可能有点紧张，明天你的课是下午，上午可以来观察别的老师上课，看他们是怎么上课的，看完他们就不紧张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学生们都很可爱。”
赵运辉，“程老师，你明天是上午第三第四节吧，我来看你……的课。”
“看我的？我快一个月没上课了，你一来我紧张怎么办？我给你找王老师的课，王老师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教师，他的教学方式非常厉害。”
萧勇去村里找程欣，没找着人，又找来学校。
来到教室看到里面有两人听到两人的谈话脚步一顿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听到赵运辉问程欣，“你婚后还会来教书吗？什么时候搬到家属院？”
“结婚报告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搬到家属院早着呢。”
赵运辉点点头，“也是，我们的身份敏感，找普通人家的长辈那关都不好过，更别说审查严格的部队了，如果审核不通过你要怎么办？”
“凉拌呗，部队不批准，我能怎么办？不批准就不嫁了，好好教书工作。”
“这么洒脱？你好像也没有那么爱他，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嫁给他？”
程欣想反驳没有不爱，但我又不好意思承认，目光转向窗外。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爱又不能当饭吃，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就好像坐过牢留了案底，身上带着污点，嫁给军官才能洗清污点。”
站在走廊外的萧勇身形猛地一顿，像被子弹击中般钉在原地，黝黑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指节捏的发白，喉结滚动。
她不爱他，因为我们家小姐的身份被迫嫁给他……
之前的喜欢都是装的吗？
他想冲进去质问，一脚踏入门口又缩了回来转身离开，跑下楼骑着自行车飞快落荒而逃，好像他才才是辜负别人真心的那一个。
……
第二天。
军官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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