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冲刷龙宫石门时,陆峥将木盒收入怀中,盒角与玄铁令轻响。血鸢被擒时,半块白虎玉佩坠入浅滩,被渔翁孙女系在发间。“秦苍在地牢不语,漠北藏药据点有还魂草。”陆峥擦着舆图上洇开的漠北标记,柳萱给昆仑长老敷药,毒针血洞泛着青黑:“武当掌门左臂需静养三月,青城派两个后生没出来,过了头七送剑回山。”
湖面黑衣尸身被拖上岸,某具脖颈的青黑胎记泡得发胀。萧沅望着那垂死青鸟般的印记,想起秦苍嘶哑的笑——这些被控制的黑衣人,原是去年被掳的门派弟子,指节仍僵着握剑姿势。容砚踩着积水持密旨而来,“江湖同心”四字被雨水浸得愈发鲜明:“太医院十二名医官驻武当,专治毒伤。”
三日后苏州药棚从巷头排到巷尾,容玥坐诊的案上堆着百姓草药。瞎眼老妇摸出干枯梧桐叶,“平安”二字针脚被泪水泡糊——她儿子是丐帮弟子,遗体在地宫废墟攥着半块打狗棒。柳萱抚过叶背凹凸的青鸟图腾,忽然想起盐场汉子紧攥的拳头,指缝里露出的同样刻痕,原是被掳者用指甲日复一日刻下的念想。
四月武当山新绿漫坡,紫霄宫擂台峨眉少女的茜草红剑穗缠住对手,苏大娘新染的丝线在阳光下翻飞。茶席旁武当掌门给昆仑长老斟茶,茶汤飘着安神草,左臂绷带换了三回仍执意添茶。“漠北消息来了。”容砚掀帘而入,雨珠滴在信纸上,“青鸟总使是络腮胡,眉心朱砂痣与常州盐场那汉子分毫不差。”
卫蓁蓁扮书生速写,画稿上胎记旁注着:“影卫司刽子手,参与容家旧案。”柳萱取出青瓷瓶,祛痣膏泛着薄荷凉:“被胁迫的青鸟不少,这能让他们重归故里。”擂台上爆发出喝彩,武当弟子的流云剑掺着锦衣卫刀法,是陆峥亲授的招式。萧沅起身抱拳:“下月苏州桃花宴,贺太平,商漠北行。”昆仑长老将茶盏顿在石上:“老夫那坛十年女儿红,等着与你一醉!”
拙政园桃花如云,柳萱与卫蓁蓁布置茶席,太医院义诊棚外百姓排着长队。宫女绣制的“江湖同心旗”上,武当太极、峨眉莲花、丐帮打狗棒围绕龙纹,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皇上说挂在紫宸殿偏厅。”卫蓁蓁抚过针脚,“这药膏用还魂草制的,专治萧少侠旧伤。”
萧沅踏着花瓣进来,捷报露出半截:“陆峥擒青鸟总使,救出三百被掳者,巡盐御史虽哑了,容玥说半年能开口。”他将捷报放案上,漠北沙粒漏在北斗锦囊旁,“还魂草够配所有解药了。”柳萱展开捷报,末尾歪扭青鸟旁“已祛痣”三字让她笑出声,容砚带着丐帮弟子分桃花糕,甜香引着孩童拍手。
“暖春堂药铺的招牌,照着你绣的迎春花画的。”容砚递来糕点,豆沙馅混着莲子清甜。夕阳下众人围坐花下,武当掌门拔剑起舞,剑光穿瓣落得满地碎雪。萧沅拉着柳萱奔出园外,卫蓁蓁的笑声追来:“带壶桃花酒啊!”
虎丘山巅晚钟悠长,柳萱靠在萧沅肩头,看苏州城灯笼与义诊棚烛火连成暖黄。她想起劈碎的三足乌鸦图腾,碎石沉进太湖龙宫淤泥,与前朝瓦片、去年箭镞化作尘埃。
七月杭州,钱塘江边柳丝垂水。萧沅与柳萱的渔船泊在江心,茶罐字条写着:“漠北肃清,陆峥获免死金牌,要传容家子孙。”卫蓁蓁跳上船,锦盒里药膏泛着淡绿:“皇上说,江湖路远,总要保重。”
渔船顺流而下,柳萱看见岸边扎红头绳的小姑娘,发间系着半块白虎玉佩。她将鸳鸯平安符塞进萧沅怀中,江风拂过符袋的轻响,像极初遇时太湖底的暗流——只是此刻,只剩岁月静好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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