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纵浪大化中,不忧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更有道理。人活于世,就像在这天地浪潮中前行,不必忧愁,也无需恐惧,闭着眼走就是了。”
沈维桢含笑看着她。
目光清冷。
“想死?”
她知道生死面前,任何劝慰都是苍白,因而指着他腰间悬着的那一把紫竹横笛,她很早就看上了笛尾坠着的那一颗青玉珠子。
一看就价值不菲。
“至少等教会我吹笛。”她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低咳一声,“可好?”
沈维桢一怔,随后无奈一笑,“好。”
徐青玉的蛮不讲理,无非是想给他一丝斗志。
徐青玉这口气轻轻呼了出来。
“你发烧了。”徐青玉如是说道,眼神却变得坚定,“我去去就回。”
“你放心吧,”她又对着灯下那美人款款一笑,笑得张牙舞爪,“我很凶恶的。”
沈维桢放心不下,连忙示意身边的人跟上徐青玉。
徐青玉走了没多久,天空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一阵惊雷滚过。
沈维桢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滚烫,那里的衣衫全部打湿,却只是时不时担忧地看向门的方向。
他那随身婢女安慰道:“公子,青玉姑娘才刚走一会儿呢,您先躺会吧。”
沈维桢躺在榻上,想着她临走前说的那一句“很凶恶”。
他一直都知道,这小娘子很“凶恶”。
刘县令是个孝顺人,应当不会轻易把药让出来。沈维桢只怕徐青玉跟人起了冲突,可是又转念一想,徐青玉奴婢出身,只怕比别人更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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