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桦家在雍和宫大街附近,是一间典型的京城四合院,
旁边五百米外,隔得不远的另一处四合院,就是史铁胜的家。
以前,余桦写书没灵感的时候,就上门盛情相邀他出去踢球,
不过,经常是史铁胜当守门员。
宋听野停好车,见姜炆径直上前就要进门,于是赶紧喊住他,
“叔,咱就这么空着手上门?”
明年就是除夕了,不带两盒脑白金,好歹也拎点儿水果吧?
“《隐入尘烟》的剧本你没带吗?”姜炆叼着烟,停下了脚步,
他和余桦熟到互相偷对方酒喝的地步,根本没想过,也不需要整这些客套的礼节。
“起码得买点沙糖桔之类的吧?”见他不以为意,宋听野只好提醒道,
上门找人办事,不拎点东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不用。”姜炆掐灭烟,语气随意,“余桦家里都有,你要喜欢吃,等下走的时候,拎几袋走。”
说完,不给宋听野再开口的机会,他就像是回自己家似的,在门禁上输入几位密码,大门啪一下就开了,
我特么!不是自己要吃啊!
宋听野都无语了,空着手上门不说,还连吃带拿,怎么感觉跟土匪似的?
“这是我徒弟,宋听野,带他来给你拜个年。”姜炆把宋听野介绍给余桦,
两人关系贼好,好到什么地步呢?
2014年姜炆在乌镇拍《一步之遥》的时候,余华来探班,
然后,两人一起去“突闯”了田沁馨导演的话剧《山楂树之恋》的排练现场,
期间,余华低头玩手机,姜炆直接把他手机没收了,让他专心看表演。
“余桦老师好,打扰了。”宋听野先一步礼貌地伸出双手,
感觉来得似乎不太是时候,余桦脑门上绑着一条毛巾,肯定不是装的明显生病了,为什么呢?
因为他小时候不想上学,有一次就撒谎说肚子痛,结果被他爸误诊为阑尾炎,于是手起刀落,把阑尾割掉了,
打哪之后,余桦就再也不敢装病了,出版社来催稿,他就老实说写不出来。
“不容易啊,姜土匪居然收了你这么一个有礼貌的年轻人当徒弟。”余桦握着他的手,调侃了一句,
说话鼻音有点重,原来是感冒了。
“这位是……。”姜炆还想介绍一旁的田沁馨,
宋听野却先一步打招呼了,“田导你好,没想到又在这儿见到你了。”
穿着旗袍,发型盘起,打扮得像个贵妇人似的田沁馨笑着解释,
“之前王晋松介绍他来话剧院,在我的话剧《大家都有病》里客串了一个角色。”
“姜炆,你收了个好徒弟。”解释完,她还不忘夸一句,
原来如此,姜炆恍然大悟,
“都别站着了,坐下慢慢聊吧。”余桦的妻子陈渱老师端上茶来,热情招呼,
众人坐下,又寒暄一番后,余桦进入主题,
“姜炆说你受我启发,写了个剧本,要给我看看?”
田沁馨闻言,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宋听野,她也是被姜炆叫过来的,
说他徒弟写了个很牛逼的剧本,改编成话剧,绝对能拿奖。
“拿出来吧,也让你田姨看看。”姜炆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茶,
宋听野不知道,但他却一清二楚,田沁馨今年马上要升副院长了,
四十八岁的副院长,现任院长再干两年就要退了,如果她这两年能多给简历刷刷金,到时未必不可以……。
要是《隐入尘烟》能通过她的手,登上国家话剧院的舞台,不但是一份背书,
如果将来电影真的遇到麻烦,顾及自身,她也会出手推一把,
因为,剧本要是受到封禁,那岂不是意味着她的话剧也有问题?
什么交情都不及利益牢靠。
“麻烦余桦老师,陈渱老师,田导了。”宋听野恭敬地递上三份剧本,
难怪姜炆说要带三份,原来除了余桦夫妻外,还有田沁馨。
三人接过剧本后,整个客厅便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唰唰”的翻页声外,
就只有姜炆和宋听野,师徒俩喝茶以及……炫沙糖桔的声音。
宋听野偶尔抬眼,想要在三人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过他失望了,无论余桦夫妇还是田沁馨都是一脸平静,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但他不知道的是,观察三人的同时,三人其实也在观察他,
余桦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浑身热血上涌,出了一身的汗,似乎感冒都好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
难怪姜炆心血来潮,要收这小子当徒弟,这股作死的劲和他一模一样,
这是直接往“封导”的路上撒丫子狂奔啊,难不成加入“姜门”有个前提,是必须得被“封导”过才行?
至于,宋听野是受了他的影响才写出这个剧本的说法,余桦不置可否,
因为底层小人物的苦难是相通的,只要愿意,就算说是受了路邀的影响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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