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大胜后的第五天,婉宁没给燕国任何喘息之机。
她留下两千人守凉城,亲率一万苍狼军主力东进。燕国西境另外两城——平城和肃城,守军本就薄弱,闻听郭开三万大军惨败,主将生死不明,早已军心涣散。
婉宁先派使者劝降,许诺守军若开城,不杀一人,愿留者按原职任用,愿走者发三月粮饷。
平城守将是个明白人,知道抵抗必死,开城尚有活路。第三日清晨,平城城门大开。
肃城守将却是个死硬派,声称“誓与城池共存亡”。婉宁也不废话,命张奎率三千骑兵围城,却不强攻,只在城外每日操练,喊杀震天。城内守军本就惶恐,被这么一吓,第三日夜发生兵变——几个副将杀了主将,开城投降。
至此,燕国西境三城尽入婉宁之手,整个过程不到十日,伤亡微乎其微。
“大汗用兵如神。”王牧由衷赞叹。
“不是我用兵如神,是燕国自己作死。”婉宁站在肃城城头,看着城外苍茫大地,“郭开若按自己的节奏打,至少能拖我们一个月。但燕弘急功近利,逼他速战,这才给了我们机会。”
前世她在代国军营时,听过太多将领抱怨“朝中催战”导致败仗。这一世,她就要利用这一点——急,就会出错;错,就要付出代价。
“燕弘现在应该在回援的路上。”张奎道,“探子回报,他已从东境抽调两万军队,日夜兼程往西赶。”
“两万?”婉宁冷笑,“他东境不要了?成王虽然被困,但还有余力。李崇在赵国虎视眈眈。燕弘这时候抽走两万兵,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那我们要不要……”
“要,当然要再添把火。”婉宁转身下城,“传令给接应成王的部队,让他们‘不小心’透露消息给成王:燕弘已抽走东境主力,现在正是突围反攻的好时机。”
王牧会意:“成王若知道这个消息,定会拼死一搏。”
“对。”婉宁点头,“另外,派人给李崇送个信,就说燕国东境空虚,赵国若此时出兵,必有所获。但记住,信要写得像是‘不小心’泄露的军情,不能太刻意。”
这是阳谋。李崇本就觊觎燕国土地,之前按兵不动是担心代国和燕国联手。现在代国与燕国开战,燕国东境空虚,这种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那我们接下来?”张奎问。
“休整。”婉宁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息,补充粮草军械。燕弘那两万军队长途奔袭,到了西境也是疲兵。我们以逸待劳,等他送上门来。”
“可万一他不来西境,直扑三城呢?”
“他不会。”婉宁笃定,“燕弘这个人我了解,面子比里子重要。西境三城是在他手里丢的,他一定要亲手夺回来,才能挽回颜面。否则朝中那些大臣会怎么看他?一个连妹妹都打不过的太子,凭什么继位?”
这是基于前世对燕弘性格的了解。那个弟弟从小就要强,处处想压人一头,最受不得别人说他不如人。
“末将明白了。”张奎抱拳,“那末将去安排休整事宜。”
“去吧。对了,把三城府库清点一下,看看有多少粮草军械。该赏的赏,该补的补。”
“是。”
张奎退下后,婉宁独自走进肃城城主府。
府内陈设简单,墙上挂着一幅燕国地图,上面标注着兵力部署——显然是前城主留下的。婉宁仔细看着地图,手指划过燕国全境。
西境已得,东境将乱,都城孤立。
按这个态势,最多一年,她就能兵临燕国都城。
但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赵国不会坐视燕国灭亡,草原上那些部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大。还有那个在赵国的成王,那个心思深沉的李崇……
“娘亲。”
婉宁回头,见拓跋宸站在门口。五岁的孩子穿着小号皮甲,腰佩木刀,像模像样。
“你怎么来了?”婉宁微微皱眉。她没让人带孩子来前线。
“张将军说,实战是最好的学习。”
拓跋宸挺直小身板,“儿臣想看看真正的战场。”
婉宁看着他。孩子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好奇和……渴望。
渴望证明自己,渴望获得认可。
这一点,像极了前世的她。
只是那时的她渴望的是爱与关怀,而宸儿渴望的是权力与力量。
“看可以,但记住三件事。”婉宁蹲下身,与他平视,“第一,不许离开护卫视线;
第二,不许干扰军务;
第三,看到什么都记在心里,晚上写下来给我看。”
“是!”
“去吧,让王牧带你在城里转转。”
拓跋宸行礼退下,脚步轻快。
婉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复杂。
她是在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还是在制造另一个冷酷的权力机器?
不重要了。这条路一旦走上,就没有回头余地。
燕弘带着两万疲惫之师赶到西境时,已是半月后。
他没直接攻城,而是在凉城东五十里外的黑水河扎营,摆出对峙架势。同时派使者给婉宁送信,言辞强硬:“速归三城,可免一战。否则大军压境,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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