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兵败的消息传回燕国都城时,朝堂一片死寂。
五万大军,折损过半,主将狼狈逃回。这是燕国近二十年来最惨重的失败,而对手是个女人,一个他们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公主。
燕王在病榻上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口血喷出,彻底昏迷。太子燕弘坐在朝堂上,脸色铁青,听着下方大臣的窃窃私语。
“肃静!”太监尖着嗓子喊。
但没人理会。礼部尚书赵文谦第一个站出来:“太子殿下,公孙老将军乃国之柱石,竟败于……败于一女子之手。此事若传开,大燕颜面何存?”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清楚:你燕弘指挥不动军队,让个老将去,结果败得更惨。
兵部尚书李存忠也出列:“殿下,连番大败,国库空虚,军心涣散。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议和,而非再战。”
“议和?”燕弘猛地站起,“向那个贱人议和?你们让孤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那殿下还想如何?”御史大夫王焕冷声道,“再调五万兵?十万人?国库还有多少银子?百姓还能征多少兵?殿下可知道,冀州、青州已有民变,都是因为赋税太重!”
朝堂上吵成一团。
而在千里之外的凉城,婉宁正看着一份名单。
名单是王牧派人从燕国都城送来的,上面列着三十七个名字——都是燕国朝中重臣,也是前世她回国后,对她落井下石、言语羞辱最狠的人。
礼部尚书赵文谦,曾当朝说她“有辱国体,不如自尽以全名节”。
兵部尚书李存忠,曾上书建议将她“永久圈禁,以免污秽宫闱”。
御史大夫王焕,曾指着她的鼻子骂“不知廉耻,苟活于世”。
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冷眼旁观,或恶语相向,或上疏弹劾……
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一段屈辱的记忆。
“都还在任上?”婉宁问。
“大部分都在。”王牧道,“只有三个致仕,两个病故。”
“很好。”婉宁放下名单,“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大汗打算怎么做?”
婉宁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渐绿的草原。
前世她跪在朝堂上,听这些人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她时,曾想过无数种报复的方法。但那时她无权无势,连活命都难,更别说报仇。
这一世,她要让他们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先从这个赵文谦开始。”她转身,“此人是礼部尚书,最重名声。派人去燕国散播消息,就说他私下与我有往来,准备叛燕投代。”
“证据呢?”
“不需要证据。”婉宁冷笑,“谣言就够了。赵文谦这种清流,名声就是命。一旦沾上通敌的嫌疑,他的政敌会帮他‘找到’证据的。”
王牧明白了:“那其他人呢?”
“一个一个来。”婉宁眼中闪过冷光,“李存忠不是管兵部吗?就说他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王焕不是御史吗?就说他收受贿赂,包庇贪官。至于其他人……每个人都有弱点,找到它,然后放大。”
这是借刀杀人。她不需要亲自动手,燕国朝堂自己就会把这些“内奸”“贪官”清理掉。
“可万一燕弘不信呢?”
“他会信的。”婉宁笃定,“因为他需要替罪羊。连番大败,总得有人负责。这些大臣,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前世燕弘就是这样,一有麻烦就推给下面的人。这一世,她要让他推得更狠些。
“还有,”婉宁补充,“派人接触这些大臣的政敌,许以好处,让他们在朝中推波助澜。我要让燕国朝堂,彻底乱起来。”
“是。”
王牧领命而去。婉宁重新拿起名单,手指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
赵文谦、李存忠、王焕……
前世你们骂我“不知廉耻”“苟活于世”时,可想过会有今天?
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苟活”。
让你们也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沼的滋味。
第九十章 赵文谦的末路
谣言在燕国都城传得很快。
先是有人说,礼部尚书赵文谦的侄子在西境经商,与代国往来密切;接着有人说,赵文谦曾私下对人说过“婉宁公主忍辱负重,实乃女中豪杰”;最后甚至有人说,赵文谦收了代国的贿赂,准备在朝中为婉宁说话。
谣言越传越真。
赵文谦在朝会上极力辩解,但越辩越黑。他的政敌趁机发难,说他“通敌叛国,罪不可赦”。
燕弘正愁找不到替罪羊,顺势下令彻查。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证据”:赵文谦的管家曾在边境与代国商人接触,收了一箱珠宝;赵文谦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封“婉宁的亲笔信”——当然是伪造的,但笔迹足以乱真。
三司会审,赵文谦百口莫辩。
最后判了个“通敌叛国,斩立决”。家产抄没,家人流放。
行刑那天,赵文谦在刑场上嘶吼:“冤枉!我是冤枉的!是太子无能,拿我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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