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那年,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着心电图单调的滴答声,看着医生对我父母摇头。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无药可医,存活率百分之零。我记得母亲压抑的哭声,父亲沉重的叹息,还有窗外那片过于明亮的天空。
那晚,当病房只剩我一人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想活下去吗?”
我以为是自己缺氧产生的幻觉,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一个选择:去另一个世界,完成一项任务。成功,你就能活;失败,你就会死。”
“什么任务?”我虚弱地问出声。
“攻略一个叫董霄元的人。他孤僻古怪,被那个世界的人视为克星。让他真心接受你,你的病就会痊愈。”
我没有犹豫。无论是幻觉还是奇迹,这都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去。”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等我再次睁眼,已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古朴而温馨,窗外是两个月亮——一银一金,悬挂在夜幕中。
我的脑中多了不属于我的记忆:在这个世界,我叫林雨,二十岁,是一名艺术学院的学生。家境普通但和睦,有疼爱我的父母和一群好友。系统给了我合理的身份,却也要我面对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攻略董霄元。
所有人都告诉我,董霄元是个克星,他身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父母双亡,朋友离去,连收养他的亲戚也接连出事。大学里,没人敢坐他旁边,没人愿意和他一组做项目。他独来独往,像一座移动的孤岛,被命运的诅咒环绕。
而我,必须接近这座孤岛。
第一次见到董霄元,是在一个雨天。我按照系统提示,找到那条潮湿昏暗的小巷。他站在那里,浑身湿透,额角有伤,像是刚与人发生过冲突。他的背影挺拔却孤寂,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着无形的墙。
我撑着一把透明雨伞,走到他身后。
“董霄元,你不是克星。”
他转过身,黯淡的目光扫过我,那眼神里有一种早已习惯被世界抛弃的漠然。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冷得像这雨。
但我别无选择。为了活命,我必须接近他。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断“偶遇”董霄元。早晨,我会“偶然”带两份早餐,硬塞给他一份;课堂上,我会“恰好”坐在他旁边的空位;图书馆里,我会“无意”找到他常去的角落。
起初,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没看见一样。但我坚持不懈,日复一日。
有一次,在食堂里,我听到几个男生大声嘲笑董霄元,说他是“行走的厄运”,说谁靠近他谁倒霉。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把一整盘食物倒在带头嘲笑的男生身上。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说董霄元的坏话,下次倒在你头上的就不是食物了。”我说得平静,却让整个食堂鸦雀无声。
那一刻,我瞥见董霄元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
渐渐地,我开始给他送花——不是什么玫瑰百合,而是些路边采来的野花,小巧却顽强。第一天,他看都不看就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同样如此。但到第十天,他把花留在了桌上。
三个月过去了,每天的告白几乎成了我的习惯。
“董霄元,我喜欢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从不回应,只是默默走开。但我能感觉到,他不再那么抗拒我的接近。偶尔,我甚至能看到他唇角一闪而过的微小弧度。
然而,攻略进度在系统显示中始终停滞不前。我心灰意冷,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抚摸自己手臂上渐渐出现的瘀斑——那个世界的疾病,似乎正跟随着我来到这里。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而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那晚,我再次走在那条小巷,它已不再潮湿阴暗,路边安装了明亮的路灯。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董霄元生活的微妙转变。
“董霄元,我喜欢你,什么时候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抱希望地往前走,机械地说出这句已经说了近百次的话。
手倏然被他牵住,清冽的嗓音让我一震。
“现在。”
我僵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他,在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我看到了一丝紧张的期待。
“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他重复道,手微微收紧,“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那一刻,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攻略进度50%”。
我笑了,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在一起的第十五天,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那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董霄元已经起床,在厨房笨拙地准备早餐。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一团。今天过后,我就会离开,而他会怎样?
“怎么了?”他回头看我,眼中有关切。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董霄元。他会笑,会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地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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