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厨房里,保姆正在准备早餐。
“太太,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说今晚直接去餐厅接您。”保姆笑着说,“他还特意叮嘱我提醒您穿他送的那条蓝色裙子呢。”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全是表演的一部分。
那晚在餐厅,吴霄泽的表现无可挑剔。他为我拉开椅子,记得点我喜欢的菜肴,甚至在服务员送来惊喜蛋糕时,露出了罕见的微笑。他送我的礼物是一条钻石手链,与婉晴日记中描述的他们定情时他送她的项链属于同一系列。
“喜欢吗?”他问,声音温和。
“很喜欢,谢谢你。”我回答,努力模仿姐姐收到礼物时那种欣喜又不过分外露的表情。
但在切蛋糕时,我的手微微颤抖,不小心将一撮奶油沾到了鼻尖。他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拿起餐巾,替我擦掉。
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我的脸颊旁。我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那张与婉晴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脸。我看见他的眼神微微动摇,仿佛透过我在寻找什么。
然后他迅速收回手,表情重新变得疏离。
“明天我和李总去打高尔夫,晚上不必等我吃饭。”他转变了话题。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破碎。那一刻的温柔,即使是表演,也让我可悲地心动。
回家的车上,我们各自望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霓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使他看起来像一尊移动的雕塑。
“今天...谢谢你。”下车时,我轻声说。
他看了我一眼,轻轻点头:“早点休息。”
这就是我们最接近温情的时刻了。
第二年春天,我逐渐习惯了这种双重生活。我甚至开始理解姐姐为何总是游刃有余——当你生来就拥有一切,自信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的水彩画技巧在模仿姐姐打理画廊的过程中意外得到了提升。有一次,我甚至斗胆在画廊的一次小型展览中展出了自己的一幅作品,署名“W.N.”——婉暖的缩写。那幅画卖出了不错的价钱,买家不知道作者就是他们眼中的“宋婉晴”。
那是我两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宋婉暖的价值。
吴霄泽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有一次,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我遗忘在那里的素描本,破天荒地称赞了几句。
“不知道你还会画画。”他说,“以前没见婉晴画过。”
“小时候学的,后来荒废了,最近又捡起来了。”我含糊其辞。事实上,画画是我唯一胜过姐姐的地方,只是父母从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才能。
他翻看着我的素描本,停留在了一幅描绘后院海棠的画上。“很生动,仿佛能闻到花香。”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对宋婉暖——表示认可。我内心涌起一丝可悲的喜悦。
然而,这样的时刻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我们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和实际的同住室友模式。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那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父母来家里吃饭。吴霄泽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体贴,送了一条婉晴最喜欢的品牌的丝巾作为礼物。我假装很喜欢,系在脖子上打了个结。
晚餐后,父母离开,他立刻松了领带,准备回书房。
“能陪我喝一杯吗?”我不知哪来的勇气问道,“就一杯。”
他略显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我们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我开了瓶红酒,斟了两杯。
“这两年,谢谢你没有揭穿我。”我举杯。
他与我碰杯,抿了一口:“也是为了我自己。”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酒精让我的胆子大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姐姐介绍的晚宴上。”我说,“而是在那之前很久,在一本财经杂志上。那一期有你的专访和照片,我偷偷存了下来。”
吴霄泽的眼神微动,但没有说话。
“很可笑吧?我明明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样,却活得像她的影子。就连喜欢的人,也注定是她的。”我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天救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
我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什么?”他追问,“如果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想起婉晴日记中记载的那件事——她十五岁时在湖边救了失足落水的吴霄泽,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
但救他的人其实是我。
那年夏天,我们全家去郊区的别墅避暑。婉晴因为前一晚熬夜贪睡,我一个人去湖边写生。听到呼救声时,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水,费力地把那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少年拖到岸边。他呛了水,意识模糊,只是喃喃地说:“谢谢你...我会记住...”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婉晴找来了。她让我回去叫大人,自己留下来照顾他。等我带着父母和管家赶回来时,吴霄泽已经苏醒,自然而然地认为救他的人是守在他身边的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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