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延安,烈日炙烤着黄土高原。林闻溪站在医疗点门口,望着最后一小捆黄连被送入药房,心中焦虑万分。伤员不断增加,药材库存却已见底,尤其是几味治疗创伤感染的关键药材已经完全断绝。
“必须找到新的药材来源。”林闻溪对顾静昭说,“郝老汉前天说在北边深山里见过大片野生黄连,我决定带人去找。”
顾静昭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听说那边有土匪出没,最近还有日军小股部队活动的迹象,太危险了!”
“没有药,伤员们只能等死。”林闻溪语气坚定,“冒险是值得的。”
最终,一支五人寻药小队组成:林闻溪、熟悉山路的郝老汉、年轻力壮的小战士张勇、懂些草药知识的护士小梅,还有坚持要同行的顾静昭。
第二天拂晓,小队带着简易装备和干粮出发了。郝老汉走在最前面,手持砍刀开路。清晨的山林还笼罩在薄雾中,露水打湿了行人的衣裤。
“看,这是丹参。”郝老汉指着一种开着紫花的植物,“活血化瘀的好东西,多采些。”
大家立即动手采集。小梅细心地将根茎完整挖出,保留种子:“带回药圃能试着种植。”
越往深山走,药材越丰富。黄芩、党参、桔梗……大家兴奋地采集着,不知不觉已日上三竿。
“歇会儿吧。”林闻溪擦着汗说,“郝大爷,离黄连生长的地方还有多远?”
郝老汉眯眼望望山势:“还得翻过两个山头。那地方叫鬼见愁,地势险得很,寻常人不敢去。”
休息后继续赶路。山路越发崎岖,有时只能在悬崖边沿窄窄的小道小心前行。张勇砍来树枝做成简易手杖分给大家。
午后,郝老汉突然停下脚步,示意大家安静:“有动静!”
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和人的吆喝声。郝老汉脸色一变:“不好,像是土匪!”
大家急忙躲进密林中。透过树叶缝隙,看见一队约莫二十人的马队经过,马上的人持枪带刀,面目凶悍。
等马队远去,大家才松了口气。郝老汉心有余悸:“是黑风寨的人,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为避免遭遇土匪,小队改变路线,绕道而行。这一绕,却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
太阳西斜,大家还在密林中打转。祸不单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得找个地方避雨!”郝老汉焦急地说,“山雨来了无处躲!”
终于在悬崖下找到一个山洞。大家刚挤进去,暴雨就倾盆而下。山洞狭小潮湿,但总算有个栖身之处。
雨夜寒冷,大家挤在一起取暖。林闻溪借着微光查看白天采集的药材标本,顾静昭则为大家处理被荆棘划破的伤口。
深夜,雨渐渐停了。忽然,洞外传来狼嚎声,由远及近。张勇紧张地握紧砍刀:“是狼群!”
狼嚎声在洞外回荡,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小梅吓得瑟瑟发抖,顾静昭紧紧搂住她。
“点火!”林闻溪急中生智,“野兽怕火!”
大家急忙收集洞内的枯枝败叶,幸好火镰还能打着。篝火燃起,狼群果然退却了,但仍在远处徘徊。
这一夜,无人安眠。大家轮流守夜,添柴火,提防狼群袭击。
次日清晨,狼群终于散去。小队继续寻找出路,也寻找着那片传说中的黄连地。
“看!那是黄连吗?”小梅突然指着山坡上一片特别的植物。
大家兴奋地爬上去,果然是一片野生黄连!面积不小,足够医疗点用上数月。
“太好了!”林闻溪激动不已,“终于找到了!”
大家立即动手采集,小心地将根茎挖出,保留植株再生的可能。
正忙碌间,张勇突然低呼:“有人来了!”
远处,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行进。郝老汉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是日本人!带路的是汉奸!”
大家急忙躲进树丛。日军小队约十余人,正在山中勘察地形。巧合的是,他们正好在黄连地附近停下休息。
“怎么办?”小梅悄声问,“他们挡着我们的路。”
林闻溪观察片刻,发现日军中有一人似乎受伤,正在包扎。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我有办法。”林闻溪从药袋中取出一些草药,捣碎成粉,“这是我研制的强效迷药,本来想用于手术麻醉。我们可以想办法混入他们的饮水中。”
“太危险了!”顾静昭拉住他。
“这是最好的机会。”林闻溪冷静地说,“他们人比我们多,硬拼不行。等天黑后更难行动。”
计划既定,张勇和郝老汉悄悄绕到下游,制造动静吸引日军注意。林闻溪和顾静昭趁机接近日军营地,将迷药投入他们煮水的锅中。
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日军士兵开始一个个昏睡倒地。
小队迅速行动,收缴了日军的武器和地图。林闻溪还从日军军官的公文包中发现了一份重要文件——日军即将发动细菌战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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