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国栋站在位于康巴藏区部队的营房前,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身上,可他心里却像被一层难舍的阴霾所笼罩。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那刚健挺立的短发,也撩动着他此刻复杂难明的心绪。今天,是他正式办理转业手续的日子,意味着他长达二十一年的军旅生涯即将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他像一棵青松,挺拔身姿,保持立正姿势,然后缓缓抬起手,对着那熟悉的营房,敬了一个庄严而标准的军礼,他的眼眶立即微微泛红。“老伙计,再见了。”望着组建部队时,自己亲自组织修建的营房,他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眷恋与不舍。
“国栋,车到了,兄弟们也列队完毕,该走啦!”新接任自己的支队参谋长赵刚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史国栋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挥洒过热血与青春的地方,转身大步向营区大门口走去。
支队其他首长、司、政、后和警侦连的战友们早已列队完毕,史国栋一一握手,并与熟识的战友逐一拥抱。好男儿有泪不轻弹,说好不留泪的,但此刻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终于走出大门,司令部的WJ川-03001号越野指挥车早已停放好,默默拭去脸上的泪水,史国栋低头便登车离开。
坐在去高铁站的车上,史国栋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部队里的点点滴滴:高强度的军事训练、紧急集合的哨声、海关监管的坚持细致、维稳一线的艰苦危难和战友们并肩灭火作战的日子……那些曾经让自己觉得无比漫长的时光,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珍贵。
“不知道未来会咋样。”史国栋低声自语,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根据自己个人情况,史国栋没有选择国家计划退役安置,当个公务员混吃等死,绝不是自己该选择的道路。所以转业时,自己毅然选择了自主择业安置方式,自己的待遇是军队现有工资拿到97%,往后余生自谋出路。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满怀壮志,想着转业后利用手头的人脉和积蓄大干一场,可真正回到地方这一天,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疫情后,各行各业都十分内卷,自己是解放军理工大学建筑工程系毕业,但近年来自己擅长的房地产业和建筑业可是唉声一片,许多建筑老板由富翁变为负翁,工程开工率大降、三角债、工程款不到位和活路变少等问题层出不穷,自己小小的转业费,可真不敢下海去折腾。
终于回到家,妻子杨晓英早已在小区大门口等候。看到史国栋,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快步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回来了就好,这下能天天在家呆着了。对了,你之前说转业后要做生意,想好干啥没?”
史国栋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皱起,“本来在部队想了些生意,可前段时间一打听,好多都干不得。除了搞搞工程项目,我又没啥其他特长,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杨晓英挨着他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莫急嘛,慢慢想,你好歹是个副团职干部,还怕找不到出路?不要担心,不是还有退役金保底吗?实在不行,我托人给你在市中区找点关系,找个什么外聘的工作先干着。”
史国栋一听,连忙摇头,语气坚决:“我可不想靠关系,我想凭自己本事闯一闯,实在不行就又从最底层干起。我那60万转业费,在没有十足把握钱,可不能轻易拿去冒险投资,咱赚得起,可赔不起呀!”
接下来的日子,史国栋就像一只没头苍蝇,四处打听商机,酒类销售、粮食供应、搞按摩、开商场、开酒楼、开旅馆……。他跑遍了整个川中市,参加各种创业交流会,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可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后来,他又接触了一些前些年经营很好的战友:八年前自主择业的李义伟,是自己的老大队长,前些年在蓉城火车站和汽车站附近开旅馆,当年干得可是风生水起,可疫情期间几年无法连续经营,目前也是亏损连连,由于无法支付租金,李义伟已经关停了几家旅馆,只剩下一家火车站旁边的旅馆还在勉强经营。
再看看以前支队一位自主择业的副大队长,现在卖酒的战友王战龙,这些年由于卖品牌酒和各类杂牌酒的店铺如雨后那春笋般出现,加之网购酒的量贩式操作,目前王战龙的烟酒商铺也快经营不下去,原来展厅的三分之二已经改成一个茶馆,战龙现在可是一边经营茶馆,一边捎带着卖点酒,经营也十分困难。
后来,史国栋又先后考察了几个战友经营的农家乐、大型农场、机械配件加工、汽修厂和美容院等看似可行的经营项目,深入了解后才发现要么风险太大,要么根本不适合自己。
一个长假的晚上,一家人团圆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女儿史欣儿,这个正在西南医科大学读大二的懂事姑娘,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面容,关切地问道:“爸,你转业了到底打算干啥呀?同学们都问我,我都不知道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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