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离开后,朔方郡的盐矿终于恢复了进度。腊月中旬,第一车盐顺利运抵洛阳城。石勒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看着满车雪白的盐,他笑着对百姓说:“这盐,是鲜卑、匈奴、汉人一起采的,是我们‘融境’的盐!” 百姓们欢呼着围上来,有的用汉人的陶罐装盐,有的用羯族的皮囊盛盐,脸上满是喜悦。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姚弋仲从羌人部落传来消息:羌人愿意提供精炼铁矿技术,但桓冲派人游说羌人首领,许以重金,让他终止与洛阳城的合作。“羌人首领虽未明确拒绝,但态度已变得犹豫。” 姚弋仲在信中写道,“若不尽快解决,铁矿合作恐怕会泡汤。” 石勒看完信,立刻决定:“我亲自去羌人部落,当面与首领谈。”
崔岳连忙阻拦:“将军,冬季草原路况险恶,且桓冲很可能设伏,太危险了!” 石勒却摇了摇头:“铁矿是洛阳城的命脉,若是失去这次机会,我们永远只能依赖别人。再说,羌人首领与我有旧,我去,他或许会信我。” 临行前,石勒特意带上了《胡汉耕牧图》的副本,还有 “融境鞍” 的样品 —— 他要让羌人首领看到,洛阳城的 “融境” 不是空谈,而是实实在在的未来。
羌人部落的帐篷里,首领看着石勒带来的礼物,神色复杂。“桓冲说,你们洛阳城的‘融境’,是想吞并各族部落。” 首领犹豫着开口,“我若与你们合作,会不会引火烧身?” 石勒将《胡汉耕牧图》展开,指着画面中央的各族孩童:“首领请看,这就是我们的‘融境’—— 不是吞并,而是一起生活。你提供铁矿技术,我们共享铁器,让羌人的牛羊能用上更好的马具,让汉人的农田能用上更好的犁,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顿了顿,又拿出 “融境鞍”:“这马鞍,是汉人铁匠和羯族皮匠一起做的,你看,各族的手艺结合,才能做出最好的东西。”
首领沉默良久,最终拍了拍桌子:“我信你!桓冲的金子是冷的,你们的‘融境’是暖的。我这就派最好的工匠,跟你回洛阳城建铁厂!” 石勒心中大喜,握着首领的手说:“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姚弋仲带着羌人工匠抵达洛阳城。石勒率领百姓在城门口迎接,汉人的鞭炮、羯族的马头琴、羌人的牛角号一起响起,热闹非凡。羌人工匠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震撼 —— 他们从未见过,不同民族的人能如此和睦地生活在一起。“这里,真的像家一样。” 一名羌人工匠小声说。
洛阳城的铁厂很快破土动工,由羌人工匠负责技术指导,汉人、羯族、鲜卑工匠共同参与建设;朔方郡的盐矿也日益红火,每天都有满载盐的车队运往洛阳。《洛阳融境律》的推行越来越顺利,“融境调解会” 解决的纠纷越来越多,甚至有江南的商户,偷偷绕过桓冲的封锁,通过秘密商道与洛阳城通商。
除夕夜,洛阳城的百姓们欢聚一堂。“胡汉市集” 上,各族百姓一起包饺子 —— 汉人包的白菜猪肉馅,羯族包的羊肉馅,羌人包的牛肉馅,煮在一口大锅里,不分彼此;“融境阁” 前,石勒与崔岳、姚弋仲、巴图等人一起,点燃了巨大的烟花,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 “胡汉同心” 的图案,照亮了整个洛阳城。
明远、木易和石邃站在烟花下,手中拿着各族特色的糖果 —— 汉人的麦芽糖、匈奴的奶糖、鲜卑的野果糖。“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建学堂,一起种庄稼!” 明远笑着说。木易和石邃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石勒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桓冲的威胁仍在,“融境” 的路还有很长,但此刻,他无比坚定 —— 只要各族百姓同心协力,只要 “融境” 的信念深入人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这乱世中的洛阳城,终将成为一片真正的乐土,让胡汉各族百姓,在这里共享和平与繁荣。
夜色渐深,洛阳城的灯火与烟花交织,成了这乱世中最温暖的光。“融境新程” 仍在继续,而属于洛阳城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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