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闻言,夸张地摊了摊手,脸上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拜托,你能不老是这么神神叨叨吗?听着真累。”他话锋一转,笑容不变,但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锐光悄然浮现,“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目的,总不能是想造个神出来吧?就像你把我从DYB实验品的泥潭里拉出来一样。”
“……你是变数。”声音没有回答荷鲁斯的疑问,如同宣判命运一般,冰冷而直接,“最好掌握在手里。”
荷鲁斯微微前倾身体,语气依旧保持着朋友间谈话般的随意,吐出的字眼却足以让任何知情人毛骨悚然:
“好吧,问话也不是我今天的任务,事实上……我是来杀你的。”
空旷的房间内,似乎传来了一声极轻的、仿佛风吹过古老殿堂的回响,那或许是无面人的轻笑。
“你确定吗?”无面人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被死亡威胁的波动。
荷鲁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着点无奈的自嘲:“我知道不一定能杀掉你。你这老东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他耸了耸肩,语气恢复了那份执行任务时的冷静与客观,“不过,总得试试,不是吗?这是公司的命令。”
他解释道,像是在陈述一份与自己无关的工作报告:“我们的小朋友在地球玩的那手‘假死脱身’很漂亮。有限度地向几家公司透露了‘烛龙’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们顺着线索,很快就发现自己设在天空城的情报网络出现了大面积的、不正常的‘故障’。源头,就指向你这里。”
荷鲁斯看着无面人,语气带着一丝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嘲讽的意味:“你现在,可是十巨头心照不宣的……公敌了。清理掉你这个能够无声无息影响、甚至可能窃取他们核心情报的‘隐患’,是当前几家公司难得的共识。作为DYB目前能动用的、最强的执行者,我被派来完成这个清理任务。”
无面人静静地听着,那颗光滑的头颅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在摇头。
“你知道你做不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不过……”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
“我可以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的瞬间!
没有任何预兆,构成房间墙壁与穹顶的璀璨星河全息影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开始剧烈地荡漾、扭曲!紧接着,无面人那静坐的身影,也从边缘开始,化作无数细碎、闪耀的金色光点,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开始无声无息地消散。
荷鲁斯瞳孔微缩,翘着的腿放了下来,身体瞬间进入警戒状态,但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阻止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消散的过程快得超乎想象。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整个布满星河的圆形房间,连同端坐其中的无面人,已然彻底化为一片虚无,只剩下无数金色的光屑在原本的空间里飘荡、闪烁,如同夏日夜晚纷飞的萤火,最终也归于沉寂,融入四周真实的、酒吧特有的昏暗之中。
荷鲁斯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起身,就站在“大鸟转转转”酒吧喧嚣震天的舞池中央。闪烁的霓虹灯光切割着弥漫的烟雾,狂野的音乐节奏捶打着耳膜,扭动的人群散发着汗水和酒精混合的热浪。一切都与他进入那间密室前别无二致,仿佛刚才那场关乎生死的对话,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重新浮现,仿佛瞬间切换回了那个游戏人间的DYB高管。目光随意一扫,便精准地落在附近一位正随着音乐忘情舞动的女郎身上。
他优雅地上前,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对方的腰肢,融入了狂乱的舞池。他的舞步娴熟而充满魅力,与女郎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他们本就是相约在此的舞伴。在周围人群的欢呼与口哨声中,他们如同舞池的焦点,跳完了一曲热烈奔放的探戈。
舞曲终了,荷鲁斯绅士地在女郎手背落下一吻,在对方意乱情迷的目光中翩然抽身。
他弯下腰,仿佛是不经意间,从脚下冰冷粘腻的地板上,拾起了一样东西。
那似乎是一张面具。
材质不明,触手温润,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五官的雕刻,也没有任何花纹或标识,干净得仿佛从未被使用过。
荷鲁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这张光滑的物品,脸上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了然。他随手将其放入风衣的口袋,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然后,他整了整衣领,没有再看向刚才的舞伴,也没有理会周围嘈杂的环境,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径直穿过疯狂舞动的人群,走出了这间名为“大鸟转转转”的酒吧,对着早已清理掉门口守卫的下属冷声说道:“抹干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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