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砸到了李安玉身上,“啪”地一声响,刮到了他侧脸下颚处,瞬间起了一道红印子。
虞花凌看着他,“你怎么不躲?”
“县主出手,我能躲得开?”李安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轻“咝”了一声,“被县主打,不是我今日该得的吗?”
虞花凌:“……”
真是了不起了他。
她没好气,“的确是你该得的。”
李安玉幽幽叹气,“县主若是不解气,再打我两下?”
虞花凌不理他。
李安玉指尖摸着自己被刮到的地方,轻轻吸着气,“县主再打两下,我也是受得住的。”
“得了吧你!”虞花凌才不信,就这么一道红痕,他短短时间,都已经吸气几次了?鬼才相信再打两下,他真受得住,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他,“抹这个。”
李安玉用指尖摸着自己下颚处被砸伤的地方问:“县主不给我上药吗?”
虞花凌找出一面镜子,举到他面前,“我帮你拿着镜子。”
“这个位置我看不到,县主帮我。”李安玉自己拿过镜子,将药瓶递回给虞花凌,同时说:“县主轻点,我怕疼。”
虞花凌:“……”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娇气?
她只能拿帕子擦了手,拧开瓶塞,倒了些乳白色的药膏到指尖,给他涂抹被刮到的地方。
李安玉微仰着脸,下颚脖颈线条流畅,侧颜清绝。
虞花凌动作不算温柔,胡乱给他抹了两下,便说:“好了。”
李安玉:“……”
他对着自己的脖子看了又看,说:“没抹匀。”
虞花凌用眼珠子白他,“你这不是看得到吗?”
李安玉顿了一下,放下镜子,微笑,“我是看得到,就想县主帮我上药。”,又说:“本就是县主弄伤了我,难道不该负责吗?”
虞花凌拧好瓶塞,将药瓶塞给他,“你自己说,你攥伤我手腕几次了?我哪一次用你负责了?”
李安玉噎住。
虞花凌见他没话说了,又道:“不管我抹的匀不匀,好歹给你抹了。你把我手腕攥的青紫时,只给了个药膏。”
李安玉道歉,“今日没弄伤,前两次情急之下,是我错了。当时我无法给你上药,才让月凉送了药膏给你。今日我时刻记着,有了分寸的。”
虞花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确实没攥伤,问他,“如今心情好了?”
李安玉点头,“不敢不好了,县主都拿书卷砸我了,若是再不好,县主该不理我了。”
虞花凌啧啧一声,对外问:“月凉,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回府?”
月凉嘻嘻哈哈,“县主,属下听着您与公子在车内没解决完问题,便架着马车多绕了一圈。”
虞花凌无语,“这么贴心,是不是该奖励你两剑?”
月凉立即说:“拐过这条街,马上就到了。”
虞花凌不准备放过他,“下次把你的耳朵堵上,用不着你这么贴心。”
月凉连连点头,“是,属下错了,下次您将我家公子砸死,我也当做听不见。”
虞花凌气笑,“你家公子若真能被一卷书砸死就好了。”
月凉也嘿嘿笑了起来。
李安玉莞尔,伸手捡起那卷散乱的书册,随手放置在一旁。
车马回到县主府,虞花凌跳下马车,抬步往里走,没等李安玉。
月凉挑开帘子,看着李安玉,“县主先走了,公子还在磨蹭什么?”
李安玉看他一眼,说了句,“做得好。”
月凉:“……”
他是做得好,但也没公子手段多啊。
他看着李安玉,小声问:“公子,您都是打哪里学的这么多手段?在陇西时,李公给您请的当世大儒,教这些吗?”
“哪些?”
月凉一本正经,“正室的地位,勾栏的做派。”
李安玉:“……”
他随手拿起刚刚虞花凌砸他的那卷书,砸向月凉。
月凉灵敏地接过,“这是珍本,县主拿它砸人也就罢了,怎么公子也不爱惜书卷起来?以前不是爱惜得很吗?”
李安玉下了马车,抬步往府内走,“你也说是以前。”
月凉将书卷放回车内,跟上他,心想,是啊,是以前,他犹记得两年前,他身受重伤躲进了他的院子里,他正捧着一卷书在读,他的刀没架到他的脖子上,却被他屋内的机关拦住了,但也毁了他当前看的那卷书,记得那时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沉着脸对他说:“风雨阁第一杀手吗?把我这卷被你毁坏了的书页黏好,我保你不死。”
那时,再往前踏一步,是机关,杀机必现,往后退一步,屋外都是守卫的护卫。
他闯进的,不是一个寻常公子的院落,而是比李昌那里更龙潭虎穴的存在。
他用自己聪明的脑子问:“我躲了好几个地方,唯独这处院子,让我顺畅地摸进来了,你该不会就是在引我踏入吧?”
否则这个院子里,这么多明卫暗卫,不可能放任他进到屋子里。是他无处可逃了,明明知道这是一处比所有院落都精致的院落,依旧咬牙摸了进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凌霄花上请大家收藏:(m.x33yq.org)凌霄花上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