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意那句冰冷的“懒得管”,如同给刘艳红那已然熊熊燃烧的疯狂命运,又添上了一把默许的干柴。她不再关注那间杂物房里传出的、日益癫狂的声响,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恢复自身伤势、照顾孩子们,以及……暗中筹划上。
朱霆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特种兵的体质加上威尔逊医生不错的医术,让他已经能够下床进行更大幅度的活动,左臂虽然还不能用力,但简单的自理已无大碍。只是那晚“衣衫不整”的尴尬,像一层无形的薄膜,横亘在两人之间,让彼此的交流变得有些微妙和刻意避开眼神接触。
朱婷婷在别院安顿下来后,身体在药物和静养下慢慢好转,咯血的情况没有再出现。她性格怯懦,但手脚勤快,主动包揽了大部分照顾孩子的琐碎活儿,给盛之意减轻了不少负担。她对盛之意这个“后嫂”依旧带着畏惧,但眼神里也渐渐多了几分依赖和感激。
这天上午,阳光正好。朱霆在庭院里缓慢地打着恢复性的军体拳,动作依旧因伤势而有所凝滞,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然回归。盛之意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看似晒太阳,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过不远处那些依旧在砌墙的“眼线”,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刘艳红即将出逃造成的混乱,为自己创造探查后山的机会。
朱婷婷抱着已经活蹦乱跳的朱小宝,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哥哥打拳,眼神里满是孺慕和安心。朱二宝和朱大宝则在空地上追逐玩闹。
一派看似祥和安宁的景象。
然而,这安宁很快就被打破。
一个穿着打扮像是附近村民的中年汉子,被护卫引着,神色焦急地来到了别院门口,点名要见朱婷婷。
朱婷婷看到来人,脸色瞬间一白,抱着小宝的手都紧了紧,下意识地就往朱霆身后躲。
朱霆收了拳势,眉头微蹙,看向那汉子:“你是?”
那汉子搓着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眼神却有些闪烁:“霆子哥,我是……是婷婷她前头那个……的表叔,姓王。今天来,是……是有点事想跟婷婷说说。”
前夫家的表叔?!
盛之意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眼神也冷了下去。这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都离婚了,还敢找到这里来?
朱霆脸色一沉,将朱婷婷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她跟你们家已经没关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王表叔被朱霆那冷硬的气势慑了一下,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霆子哥,是……是这样的。我们家那小子,就是婷婷之前那个……他,他前两天跟人喝酒打架,把人打伤了,现在被关在镇上的拘留所里……对方要赔一大笔钱,不然就要让他坐牢……家里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这才……这才想找婷婷帮帮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他这话一说,朱婷婷身体猛地一颤,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不是心疼,而是气的、委屈的!她都被那家人欺负成那样了,离了婚,他们竟然还有脸来找她要钱去救那个打人的混蛋前夫?!
“我没有钱!”朱婷婷带着哭腔喊道,“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王表叔脸上露出为难和一丝不满:“婷婷,话不能这么说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现在落了难,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攀上高枝了吗?你哥这么有本事,住这么大院子,手指头缝里漏点,也够救他出来了……”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和恶心人!
盛之意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她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拄着拐杖几步走到那王表叔面前,目光如同两把冰刀子,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家不要脸的亲戚啊?怎么?自家畜生打了人,没钱赔,就想起被你们赶出门的前儿媳了?还‘攀高枝’?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她这劈头盖脸一顿骂,把王表叔骂懵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怎么骂人……”
“骂你怎么了?老娘还想打你呢!”盛之意眼睛一瞪,煞气外露,“赶紧给老娘滚蛋!再敢来骚扰我小姑子,信不信老娘把你们那畜生侄子的另一条腿也打断,让他跟里面那位作伴去?!”
她这话说得凶狠无比,配合着那身骇人的气势,王表叔吓得连连后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野蛮!不可理喻!”
“滚!”盛之意再次厉喝。
王表叔屁都不敢再放一个,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赶走了恶心人的苍蝇,盛之意余怒未消,转头看向还在掉眼泪的朱婷婷,没好气地道:“哭什么哭?为那种人渣掉眼泪,值当吗?把眼泪给老娘憋回去!以后他们再来,直接放狗咬!听见没?”
朱婷婷被她吼得止住了哭泣,用力点了点头,看着盛之意的眼神里,畏惧少了,感激和依赖更多了。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后嫂,是在真心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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