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四个字从朱霆那沙哑的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的窘迫反击,更像是在陈述一个让他自己心跳失序、无法忽视的事实。
盛之意被他这话噎得一愣,随即怒火更盛!她猛地低头审视自己——棉布白背心严严实实,裤子也穿得好好的,除了领口因为刚才动作微微敞开了一点点,露了点脖子和锁骨,哪里不整了?!这糙汉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我衣衫不整?!”她气得差点笑出来,指着朱霆,手指都在发抖,“朱霆你他妈要不要脸?!老娘这裹得比粽子还严实!你眼睛往不该看的地方瞟,还怪老娘穿得少?!你咋不怪月亮太圆晃了你的狗眼?!”
她越骂越难听,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估计连门外值守的护卫都能听见。
朱霆被她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句“狗眼”更是让他额头青筋都跳了跳。他自知理亏,刚才那一眼确实并非故意,但看到的景象却如同烙印,挥之不去。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沉默平息这场由意外引发的风暴。
“怎么?没话说了?默认了是吧?!”盛之意却不依不饶,胸脯因怒气而起伏,“行!你给老娘等着!等你好利索了,看老娘不把你眼珠子……”
她狠话还没放完,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朱二宝带着哭腔的梦呓:“后妈……别吵了……我怕……”
孩子的梦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盛之意大半的怒火。她猛地收声,狠狠瞪了床上装死的朱霆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算你走运!看在孩子的份上,老娘今晚先饶了你!”
她气呼呼地转身,走到自己的陪护床边,重重地坐下,扯过被子蒙头就睡。心里却把朱霆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老色批!闷骚!假正经!
而被骂的“老色批”此刻正紧闭双眼,努力平复着胸腔里那颗不听话的心脏,以及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惊鸿一瞥。那白皙的脖颈,单薄衣衫下隐约的轮廓……妈的!这伤怎么还不好!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思,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盛之意就顶着一对更深的黑眼圈爬了起来。她懒得看隔壁床的朱霆,径直出门去查看小宝的情况。
小宝已经退了烧,精神恢复了不少,正被早起的朱婷婷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指。朱婷婷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比昨天安定了一些,看到盛之意,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嫂子。”
盛之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伸手摸了摸小宝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心里彻底放心。她看了一眼朱婷婷,淡淡道:“病了就好好躺着,别逞强。孩子让老大看着就行。”
朱婷婷连忙摇头:“不,不累的。我能帮忙……”她似乎很怕被当成无用的人。
盛之意也懒得管她,只要不给她添乱就行。她又去看了看朱霆,那糙汉也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目光与她一触即分,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气氛尴尬又微妙。
傅管家准时出现,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笑容可掬地询问朱婷婷的病情,并再次保证会提供最好的照顾。
盛之意冷眼旁观,心里门儿清。这老狐狸对朱婷婷的“关心”,不过是又多了一个拿捏他们的筹码。
早饭后,盛之意惦记着她那“养殖大业”和那帮眼线,又拄着拐杖去了东侧库房和河边空地。
王队长带着那十个人依旧在机械地劳作,围墙已经砌起了一小段,看起来有模有样。盛之意故意挑了几处毛病,什么砖缝不齐、水泥抹得不好看,鸡蛋里挑骨头地训斥了王队长几句。
王队长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于她的挑剔,只回以沉默和“会改进”三个字。
盛之意感觉像是一拳打在铁板上,无趣又憋闷。她绕着空地转了一圈,目光再次投向被傅管家明确划为“禁区”的后山方向。那里林木更加茂密,地势更高,隐约能看到一些嶙峋的怪石。
必须想办法过去看看!她心里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就在她琢磨着怎么找个合理的借口派人去后山边缘“清理杂草”或者“捡柴火”时,一个负责给关押刘艳红的房间送饭的仆役,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找到傅管家,低声急促地汇报着什么。
傅管家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微微蹙起。
盛之意心中一动,立刻拄着拐杖凑了过去,故作好奇地问:“怎么了傅管家?又是刘家那群抠门鬼来了?”
傅管家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顿了顿,才低声道:“不是刘家。是下面的人汇报,关押刘艳红的房间窗户……有些松动,他们担心……会出意外。”
窗户松动?!
盛之意心脏猛地一跳!来了!刘艳红果然开始行动了!傅管家这老狐狸,这是在给她递话呢!暗示她时机到了!
她脸上立刻露出夸张的惊讶和愤怒:“松动?!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连个窗户都看不住?!要是让那疯婆子跑了,再拿着刀冲进来,伤着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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