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体又懂事,瞬间赢得了谢怀蝶母亲的好感。
“行吧,还是小夏懂事。”母亲嗔怪地看了谢怀蝶一眼,随即又换上笑容,“那你们先自己回房间放东西休息一下,阿姨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说完,她拎着刚顺路在学校附近买的菜,转身走向了厨房。
门口只剩下谢怀蝶和许知夏两人。
谢怀蝶看着许知夏,胸口那股闷气还没散。他一点都不觉得许知夏刚才是在帮他解围,反而觉得这人虚伪得很,惯会在长辈面前装乖!
谢怀蝶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转身“噔噔噔”就跑上了楼,径直冲进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力道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逃亡。
门外,许知夏站在楼梯口,听着那声震天响的关门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沉默地站了几秒,然后转身,熟门熟路地走向走廊另一头那间一直空着的客房,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房间,一左一右,门都紧闭着。
一个里面是烦躁得想拆家的谢怀蝶,另一个里面是平静得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看书的许知夏。
厨房里传来切菜和油烟机启动的声响,食物的香气开始隐隐弥漫。
这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周末,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被迫“同居”的两人,之间的那根无形的弦,似乎绷得更紧了。
........................
谢怀蝶冲回自己房间后,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才能将外面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床头——那只咧着嘴、眼神呆滞的蓝色鲨鱼玩偶正无辜地坐在那里。
这是他放学时鬼使神差从宿舍揣回来的,现在倒成了个绝佳的泄愤对象。
谢怀蝶几步冲过去,一把抓起那只鲨鱼,把它想象成许知夏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开始疯狂“施暴”。
“让你茶!让你装乖!”他低声咒骂着,用力捶打鲨鱼柔软的身体,又揪着它的背鳍来回拉扯,“让你天天‘买多了’!让你‘点多了’!让你‘是我弟弟’!”
玩偶的填充物很柔软,他的拳头落在上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但这并不妨碍他发泄内心积压的怒火和憋屈。
他把所有对许知夏的不满,对那离谱谣言的愤懑,以及对眼下这被迫“同居”局面的抗拒,全都倾泻在了这只可怜的鲨鱼玩偶身上。
打了一阵,感觉还不够解气,他又用力扭了扭鲨鱼那对硬邦邦的、用线缝出来的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扭到某人的耳朵似的。
他喘着粗气停下来时,瞪着手里被他揉搓得有些变形的鲨鱼,恶声恶气地评价:“龇牙咧嘴的,丑死了!一点儿都不好看!”
就在这时,他动作猛地一顿,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耳朵微微动了动。
……这房间隔音好像不太行?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与隔壁客房相连的那面墙。墙壁粉刷得洁白平整,看起来并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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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
客房的布置简洁清冷,许知夏并没有在看书。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对面那面白色的墙壁上。
房子的隔音确实算不上顶级。或者说,是某人的动静实在有点大。
刚才隔壁传来的、隐约但持续的捶打声、低低的咒骂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股愤懑的情绪几乎要透墙而来),以及最后那句清晰了不少的、带着嫌弃的“丑死了!一点儿都不好看!”,他都清晰地捕捉到了。
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丑死了”的对象指的是谁——毕竟,那只蓝色鲨鱼是他亲手抓上来,又亲手塞过去的。
许知夏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若是细看,会发现他唇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极浅,转瞬即逝。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隔壁那人此刻的样子:一定是气得脸颊微红,眼睛瞪得圆圆的,对着那只无辜的玩偶张牙舞爪,被惹急了却又没什么实际杀伤力。
听着那边似乎终于消停了,许知夏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并没有去打扰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耐心等待一场风暴的彻底平息。
墙这边,谢怀蝶对着手里皱巴巴的鲨鱼,又看了看那面安静的墙,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奇异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做了坏事可能被当场抓包的心虚和别扭。
他悻悻地把鲨鱼扔回床上,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把它被揉乱的绒毛捋顺了些。
“丑东西。”他又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次的声音却小了很多,没什么底气。
时间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滑到了晚上。
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两大盘红彤彤的螃蟹和小龙虾,香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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