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顿，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清楚我和特蕾西娅身上发生了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可以确定，这与文明的存续有关。所谓的梦境，可能是某些复杂具体事物的抽象表现。”
漂泊的终点里，行尘与特蕾西娅经过一番大对账，发现了诸多的疑点，于是便把弗里斯顿拉进来讨论了一下。
成果并不是很多，但弗里斯顿肯定，这与普瑞赛斯没什么关系。
作为源石计划小组的负责人，她有自己的储存载体----源石。
她本人要专注自己和预言家的项目，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给文明的存续这个公共项目做太多手脚。
最多也就是塞一点私货，生成一个独立人格太耗费精力了。
再说，他们也进去过几次黑冠内部，基本可以说没有普瑞赛斯的踪影。
“在我们计算机领域，一直有电子恶魔的说法。不过我自己从没见过，觉得他们只是小说看多了。”
“那计算机中自己产生意志的可能性大吗？”
“和猴子敲名着差不多。”
......
告别了弗里斯顿，行尘与特蕾西娅返回了乌萨斯的小树林。
让他们两个感到意外的是，伊万并没有离他们而去。
“伊万，你怎么没走啊？”
行尘与特蕾西娅突然消失又出现，似乎并没有引起乌萨斯人的怀疑。
“我就知道你们用巫术把自己送走了，肯定有办法找回来，”乌萨斯拿出热好的兽肉罐头递给他俩，“我是乌萨斯的军人，我们不会主动抛弃战友的。”
“怪不得乌萨斯帝国的军队这么强大。”特蕾西娅接过罐头，情不自禁的赞扬，“可惜啊，萨卡兹的雇佣兵有很大可能会把队友脑袋割下来，拿去疤痕商场换赏钱。”
特蕾西娅与伊万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行尘则偷偷去回收了内卫的作战服。
很好，和计划中一样，作战服基本没有受损，内部的邪魔碎片甚至没有引发湮灭，就被空间稳定锚直接抹除了。
把作战服折叠好，用打包袋裹起来。
“伊万，这三把乌萨斯弯刀你要吗？”
行尘将收集来的弯刀递到伊万面前，伊万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
“我有自己的弯刀。你把它们埋在这里吧，他们都是乌萨斯的勇士，理应得到安息。”
这么一说，行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决定把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和伊万透个底。
伊万对两人准备觐见乌萨斯皇帝感到震惊。但联想到特蕾西娅的力量与卡兹戴尔贵族身份，还有哥伦比亚与维多利亚的证件。
他立即就意识到两人的身份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好吧，我会带你们去圣骏堡。至于怎么见到皇帝陛下...”
“我们自己有办法。”特蕾西娅笑着说道。
......
随着三人靠近圣骏堡的航线，一路上能遇到的村子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人越多，产生感染者的概率也就越大。
感染者越多，就越容易吸引来感染者纠察队----这是真的兵痞，和真正的军人是不一样的。
三人已经路过不少感染者纠察队的检查站，路过的旅人基本都会被刁难一番。
多亏了伊万的存在，这些垃圾并没有为难特蕾西娅。
傍晚时分，三人准备在一处村庄的农户家中落脚。
“女士，你家男人去哪里？”
晚饭并不丰盛，但味道很不错，伊万稍微多喝了一点，开始和女主人聊起天来，特蕾西娅在一旁为行尘翻译。
“他啊，他去卡乌前线揍卡西米尔人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女主人似乎并不伤心，反而为此感到自豪。
“哪个部队的，我刚好也在卡乌前线。”
“不清楚，好像是帝国先锋。”
“哦，那我可能还跟他见过面呐。”
“那真是太巧了，”女主人把头发一撩，转头对自己女儿说，“娜塔莎，你先回自己房间吧。”
“好的，妈妈。”娜塔莎乖巧的收拾餐具，然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特蕾西娅似乎发现了什么，悄悄的在行尘耳边低语。
行尘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特蕾西娅离开了餐厅，把房间留给二人。
第二天的闹铃，是感染者纠察官的鞭声。
通常，这些人渣来这里，只是收一些自己立的苛捐杂税。
天子脚下，谁没点关系，村长出来把钱交了就没事，又不是东部的苦寒之地，天高皇帝远。
“唔！”这位退役的乌萨斯老兵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的倒在血泊中。
感染者纠察官手持长刀，冲进每一户村民的家中，把他们集中到村子的广场上。
特蕾西娅用巫术催眠了抓他俩的渣滓，但这户人家的女儿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藏匿了感染者，”高高在上的纠察官首领一鞭接一鞭的打在感染者身上，“竟然在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简直是让乌萨斯帝国的荣光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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