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遗物……”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雨夜的沉闷,也劈开了我心中盘旋的疑云。
他果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玉玺,甚至可能知道更多!
而他手中的令牌,与崇祯玉玺之间存在的强烈共鸣。
无疑证实了它与崇祯,或者说与大明皇室,有着极深的关联。
庙内其他人虽然听不清李文柏说了什么,但那块一看就非凡品的令牌,以及李文柏郑重其事的姿态,都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王家庄的村民们面露茫然和不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李文柏的母亲紧紧搂着女儿,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担忧,似乎知道儿子拿出此物的风险。
柱子则靠在我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看看我,又看看那块令牌,满是好奇。
我没有立刻回答李文柏的问题,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庙内其他人。
王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他连忙低声招呼着村民,搀扶起伤者,默默退到庙宇另一侧的角落。
他们背过身去,尽量远离我们这边,也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这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和自保。
庙堂中央,只剩下我、李文柏,以及地上几个半死不活的马匪。
雨声哗哗,掩盖了低语。
我上前一步,更靠近李文柏,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声音同样压得很:
“李兄,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李文柏看着我,眼神挣扎,握着令牌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刚才我如鬼魅般击杀数名悍匪的狠辣手段,显然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也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赵安”的年轻人,绝非常人。
他或许在权衡,是否该相信一个来历不明和手段酷烈之人。
“告诉我,你为何认定我身怀先帝遗物?又或者。”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如何得知先帝遗物的存在?你究竟是谁?这令牌,从何而来?”
连续几个问题,如同重锤,敲在李文柏心上。
他脸色更白了几分,胸口因为伤痛和紧张而起伏。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
最终,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干涩地开口道:
“此物……并非遗物,而是……钥匙。”
“钥匙?” 我眉头一皱。
“是。” 李文柏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什么艰难的事情:
“此物名为‘社稷令’,非金非木,水火不侵,乃是……乃是昔年成祖皇帝,为防万一,秘制而成,一共……三块。”
成祖皇帝?朱棣?我心中一震。
这令牌来历竟如此久远!
“三块令牌,分藏于三位世代受皇家密诏守护的重臣之后人手中。
不见天子亲持之信物,或感应到特定……‘气机’。
令牌不会显现异状,与寻常古物无异。
唯有在特定时刻,接近特定之物,才会被激发。
显露出其真正用途。
那就是开启一处秘藏的钥匙之一。”
李文柏语速很慢,但眼神也渐渐亮了起来:
“赵壮士!方才你与匪类搏杀之时,还有此刻!
我怀中这‘社稷令’与你靠近,便灼热异常,隐隐发光。
与我李家秘传记载的遇到‘信物’时的征兆一般无二!
你……你身上定然带有能激发此令的先帝信物!
可是……可是传国玉玺?”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气声吐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期待和恐惧。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仿佛在绝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光。
传国玉玺,对于他这样心怀故国的士人来说,意义非同小可。
那是王朝正统的象征,是绝境中的希望之火。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关于玉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秘藏?什么秘藏?在何处?需要三块令牌齐聚才能开启?”
李文柏见我并未否认,反而追问细节,眼中希望之火更炽,连忙道:
“据家祖秘传,成祖皇帝当年迁都北京。
虑及后世或有变乱,恐北方不保。
故在南京附近某隐秘之处,设一秘库。
藏匿了一批关乎国运的重宝、典籍,以及……部分应急的财货兵甲图册。
以备南渡皇室或有志恢复河山的忠臣义士启用。
开启秘库,需三块‘社稷令’齐聚。
以特定之法,方能打开。
我李家,便是其中一位持令者之后。
此事代代单传,只告知嫡脉长子。
且严令除非感应到信物或天下大乱、社稷倾覆,否则绝不可泄露分毫。
亦不可擅自寻找秘库。”
南京附近!秘库!重宝!财货兵甲图册!
这信息量太大了!
崇祯让我去南京,难道不仅仅是让我带着玉玺去找可能继位的新君。
更是暗示南京有后手?
这秘库,是否就与“山河社稷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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