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抓起帆布包往铁牛庙的废墟跑。黄河边的沙地太软,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手里的玉佩烫得越来越厉害,表面的地图纹路亮得像要烧起来。刚才那个冒牌货说的终南山地下三层到底是什么地方?师父从来没提过镇魂司在终南山还有分舵。
跑到废墟边缘时,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般的嗡响,震得掌心发麻,红光直冲天际。
抬头看见铁牛庙残垣断壁上刻满血莲图案,花瓣渗血组成巨大法阵,把废墟罩在里面像个发光的血色囚笼。
警笛声在法阵外戛然而止,像被无形的手掐断喉咙,隐约听见的惊呼,接着是骨骼碎裂的脆响——黑雾从阵眼涌出,裹着烧纸味和腐肉味扑在脸上,呛得肺里像灌了辣椒水。
我捂嘴后退,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红光里扭曲,后颈胎记烫得像要烧穿皮肉,连呼吸都带着焦糊味。
法阵中心的地面陷下去个坑,黑雾裹着烧纸味汹涌而出,形成旋转的黑色龙卷风。
玉佩突然挣脱掌心飞旋悬停,投射出终南山立体地图,地下三层红光跟心脏似的剧烈跳。
黑雾中猛地伸出只手抓住玉佩——是凌渊!他后颈莲花胎记在红光里疯狂蹦跶,左眼猩红瞳孔死死盯着我,血丝跟活蛇似的在虹膜里钻:你终于来了,小霄。
我踉跄后退,后腰撞在断墙上,碎石簌簌往下掉。掌心玉佩烫得像烙铁,十年前雪夜他给我暖手的触感突然扎进脑海,跟眼前的猩红瞳孔叠在一起又撕开,刺得眼睛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黑雾翻涌中,他缓缓抬起头,长发下左眼猩红如血,血丝像莲花根须般在瞳孔里爬——正是密室里那个戴斗笠的人!十年前清澈如溪的眼眸此刻只剩诡异红瞳,后颈莲花胎记在黑雾里亮得刺眼,跟记忆里少年凌渊的样子叠在一起又撕开。
我握针的手不住发抖,针尖在暮色里划出颤巍巍的光痕,像只受惊的蝴蝶。
是凌渊!可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十年前那双清澈如琉璃的黑眸,此刻只剩左眼猩红翻涌,血丝像活莲般层层扩散。
他踩着黑雾升上来,脚下开出血莲焦痕,阴冷气息让我牙关打颤。
别碰我。我举起镇魂针指向他,后颈胎记烫得像要烧穿皮肉,握针的指节因用力泛白——针尖抖出的寒光里,映出他后颈莲花胎记正在蠕动,和记忆中那个会脸红的少年判若两人,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吐出来。
他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小霄,你不认识我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左眼的猩红更浓,十年前你坠崖的时候,是我把你拉上来的。你当时还哭着说阿渊哥我怕现在怎么拿针扎我?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同时说话。
周围突然响起细碎的低语,像是无数个凌渊在我耳边说小霄,跟我走
后脑勺的胎记突然发烫,皮肤下像有虫子在爬——这是血莲蛊发作的征兆!
他左眼的猩红突然扩散,整个眼球红得像血球,后颈莲花胎记的血管突突跳,跟有活虫子在皮下游似的。
我突然想起师父笔记里写的:血莲蛊发作时宿主瞳色变红,胎记跟活物似的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嗓子眼冒酸水,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
玉佩在他手里直叫,跟被踩了尾巴的马蜂似的。地图纹路开始褪色,边儿卷得像烧过的纸。
他指甲变得又尖又黑,指缝渗出黑水,滴在沙地上烧出小坑。
你把凌渊怎么了?我厉声问道,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镇魂针尖发烫——这是厉鬼靠近的兆头。十年前他教我握针的温度还在手心,这会儿却要对着他举针。后颈胎记突然疼得钻心,像有铁线虫钻进血管,疼得我弯下腰,眼泪砸在沙地上,溅起细小的土粒。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的黑水污染皮肤,疼得跟泼了硫酸似的,皮肤立刻红肿起泡。
我就是凌渊啊。他低下头凑近我,左眼的猩红映在我瞳孔里,十年前为了救你,我把镇魂司的血莲蛊挪自己身上了,现在我半人半鬼,既能当你阿渊哥,也能当你索命鬼。
他的舌尖舔过我耳垂,带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跟舔了生了锈的铁片似的。
后颈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师父临终前攥着我手腕的感觉突然冒出来
遇红眼凌渊就刺眉心的遗言在脑子里炸开。我用尽全力把镇魂针刺向他眉心,针尖碰到皮肤瞬间被弹开,红绳地断成几截!
他掐着我脖子把我举离地面,憋得眼前发黑,看见他左眼转出个血色莲花:小霄,别犟了。
我拼命挣扎,脚尖狠踢他膝盖,却在他后颈看见熟悉的月牙形伤疤——十年前为救我被毒蛇咬的疤!十年前他笑着说小霄别怕,这点蛇毒死不了的声音突然炸响,心脏像被铁钳子攥住,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腕,尝到嘴里铁锈味的血,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的泪。
帆布包里的香囊突然掉出来,摔地上裂开了,锁魂珠滚出来冒红光,跟烧红的烙铁扔水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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