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侧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隅黑暗,却将更多角落留给沉甸甸的阴影。江弄影蜷缩在床榻最里侧,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冰冷。
殿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她知道他会来。在经历了白日那样从云端跌入地狱的狂怒之后,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就像一只明知猎豹就在附近,却无处可逃的幼兽,只能在恐惧中等待着利爪降临。
脚步声终于还是来了。
不是白日的急促暴怒,而是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踏在寂静的宫殿地砖上,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回响。
殿门被推开,没有踹,但那吱呀的声响,比任何暴力都更让人毛骨悚然。
傅沉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廊下微弱的光,看不清面容,只有一个高大、黑暗、散发着浓烈酒气和凛冽寒意的轮廓。他反手关上了门,落栓的声音清晰传来,如同最后的审判。
他一步步走近,走进了昏黄的光晕里。
江弄影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没有表情,俊美的五官像是被寒冰冻结,唯有那双眼睛,赤红未退,里面翻涌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暴怒、痛楚和某种近乎绝望的疯狂。白日里那短暂的、属于“父亲”的柔和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被彻底触犯逆鳞后的、纯粹的黑暗。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榻边,垂眸看着她。
江弄影吓得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她想往后退,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退。
“怕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冰冷威压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江弄影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摇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现在知道怕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嘲讽和毁灭欲,“当你和太医联合起来,戏弄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嗯?”
“我没有……我没有戏弄你……”江弄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是太医误诊……我真的不知道……”
“误诊?”傅沉舟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彻底困在他的阴影之下。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一句误诊,就想抹掉一切?江弄影,你以为孤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裹在身上的锦被边缘。
“不……不要……”江弄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开始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推拒着他如山岳般沉重的身躯,“放开我!傅沉舟你放开我!”
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不要?”他眼底的风暴彻底爆发,手上用力,只听“刺啦”一声,锦被被他粗暴地撕裂、扯开,扔到地上!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只着单薄寝衣的身体,激起一阵战栗。
“由不得你不要!”他盯着她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剧烈颤抖的身体,眼神疯狂而偏执,“你不是不想有孤的孩子吗?你不是连一个虚假的梦都不肯给孤吗?”
他一把扣住她胡乱推拒的手腕,将它们死死按在头顶,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探向她的衣带。
“那孤就亲自让它变成真的!”他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耳膜,也扎进她绝望的心底,“既然不是,那就做到它是为止!”
“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再动离开孤的念头!你的身体,你的血脉,都只能是孤的!”
江弄影的哭喊和挣扎被他以绝对的力量镇压。寝衣被撕裂,冰冷的空气和着他灼热的气息,如同冰火两重天,将她彻底吞噬。
这不是欢爱,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惩罚性的征服和掠夺。带着未散的酒意,带着被戏弄的暴怒,带着害怕失去的恐慌,也带着一种扭曲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烙印、彻底占有的绝望。
他咬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哭喊和求饶,那不是吻,是啃噬,是惩罚。他的动作粗暴,没有任何怜惜,只有发泄和宣告主权的蛮横。
江弄影起初还奋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禁锢和索取。渐渐地,她的力气耗尽,挣扎变成了无力的抽搐,哭喊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她像一朵被狂风暴雨肆意蹂躏的花,花瓣零落,枝叶摧折。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漂浮在半空中,冰冷地看着下方那场屈辱而绝望的仪式。
烛火在墙上投下两人纠缠的、扭曲的影子,如同地狱深处的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歇。
傅沉舟抽身离开,站在床榻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袍。他的呼吸依旧有些粗重,但脸上已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漠然。只有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猩红和某种空洞。
他甚至没有再看床榻上那个如同被撕碎的人偶般的女人一眼。
“记住今晚。”他丢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记住你是谁的人。”
然后,他转身,打开殿门,头也不回地走入外面的夜色中。寒风趁机灌入,吹得孤灯摇曳,明灭不定。
殿内,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空气中弥漫的、屈辱的、混杂着酒气和一丝血腥的气息。
江弄影瘫在冰冷的、一片狼藉的床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黑暗的帐幔,一动不动。眼泪早已流干,身体像是被拆散重组过,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可再多的疼痛,也比不上心底那片荒芜的死寂。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什么都没有。
却又好像,被强行塞入了什么沉重而黑暗的东西,一个由暴力和绝望铸就的、可能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
夜色,还很长。而她的噩梦,似乎才刚刚进入一个更深的、更加无法醒来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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