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
这高大上的称号,简直不敢去想,能成为一个小世家算不错了,就这都千难万难。
败出长安之后,几番寄人篱下,只为恢复并州军的元气,即便抢了刘玄德的徐州,也是图谋后勤上的稳固,让士卒不用吃野菜度日,让战马不掉膘。
吕布瞪大眼睛,脸色僵硬,自己多番奔走犹如丧家之犬,怎么就成诸侯了?
吕嬛追问道:“你想推翻汉帝自立吗?”
吕布摇头。
“莫非想割地为王?”
吕布再次摇头。
“那你所图为何?”
吕布沉思一会,认真说道:“高官厚禄、美酒佳肴...还有...”
“还有绝色美人!”吕嬛气呼呼道:“你爱美人,怎不见美人爱你?你的那位貂蝉为何不见踪影?”
“嬛儿不可无礼!”严氏见父女二人起了争执,赶紧起身一把拉住吕嬛,欲将其拽出厅堂。
吕嬛年方十五,个子矮小,力气也不大,无法挣脱严氏的禁锢,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拉扯出去,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她不过王允手中一棋子,这种用完就扔的角色,都不愿与你同甘苦、共进退,你还指望世家真心待你?此时不急流勇退,真想留在下邳沃肥不成...”
声音逐渐远去,吕布又惊又怒,脸色变幻无常。
惊的是发现女儿竟然见识非凡,怒的是她说的好有道理,而且每个字都戳在脊梁骨上,让人好不尴尬。
但说到貂蝉...董卓身边一小妾,虽花容月貌,技艺非凡,可...自出长安之后许久未见,连他都快忘记这人了,女儿今日为何提起?莫不是在责怪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太过好色...
吕布阴晴不定的脸庞逐渐安稳,露出一副找到真相的表情。
最后长长叹息,无奈地感慨道:“儿大,不似童时软孺好骗...”
“奉先!”
陈宫快步走进饭厅,顾不得拍去风尘,在案前作揖行礼道:“大事不妙!”
“公台稍安毋躁,”吕布一脸云淡风轻,细心询问道:“可曾饭否?”
“未曾...”
“那正好!”吕布一拍大腿,指着女儿桌案道:“小女昨夜受惊,不喜荤腥,此肉由我亲自炙烤,美味无比,公台尽可一试...”
陈宫一阵哑然,吕温侯竟然亲自下厨?简直...荒唐!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急道:“奉先!斥候来报,曹军在泗水和沂水筑坝,不日将水淹下邳...”
吕布惊惧难掩,张开的嘴久久不能合上...
...
白门楼
冬雨连绵,似春雨一般下个不停,吕嬛坐谯楼屋檐下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脑袋,静观半空洒落的雨水出神。
陈宫和高顺都在身后,肃然站立。
高顺当保镖久了,坦然至极,内心所忧,只为城外的滔滔洪水。
陈宫则不然,他的智力颇高,所缺之物乃是灵感,前日受到吕家女郎启发,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且因预防及时,粮食兵械都搬到高处,损失可以说忽略不计,唯一担忧的是城内军民泡水过久,士气极易崩溃,何况城墙地基也遭不住连日泡水。
“女郎可有话要问?”
眼下水漫下邳,他实在想不出破局之法,前方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只好将希望寄于吕嬛身上,期望能再次激发灵感,想出脱身计策。
吕嬛木然而言:“先生相信命运吗?”
陈宫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顿了一下回道:“我相信人力可以改变天命。”
他是个现实主义者,曹操诡诈无信,给不了士人尊严,他就把曹操换掉,百死无悔。
“先生你看...”吕嬛指着倾盆大雨,笑容之中带着几丝嘲讽:“可曾见过冬雨绵绵不休?这分明是老天要灭我吕家,而得益之人,仅有曹氏一家。”
倘若天命在曹,她倒也无话可说,可惜魏晋无能没能安定天下,从汉末到隋初,汉人打了近四百年内战,还要应付胡人的杀戮。
衣冠南渡,短短四个字,承载了千万汉人血泪,如果天命在曹,那就是老天瞎眼...
陈宫抬头望天,长长叹息,这雨若是持续下去,灭掉的何止吕家,那些侥幸不被淹死的徐州百姓,只怕也要被冻死不少。
“女郎放心,城内处置得当,渗水位置不多,且曹军决堤放水,亦无法攻城,我等反倒可以喘息几日。”
吕嬛不置可否,起身拍去裙后尘埃,进了谯楼面向城内一侧。
城内已经开始积水,街道上人影绰绰,皆是堵漏排水的士卒百姓,他们冒着雨,抱着一个个木桶,从排水渠里汲水,而后吊上城墙倒入城外,妥妥的人力抽水机...
“先生,父亲尝言,世上无不克之城,如今困守孤城,他却昏招频出,何故也?”
昏招?陈宫没听明白。
吕布虽然重利,但在生死存亡之时,亦会全力搏杀。
至于与严氏饮酒作乐...跟自家结发妻子喝两杯,这个让人如何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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