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开两头。
关中骑兵们一人双马,为这场追杀马拉松,保持着充沛的体力。
他们并不与溃兵近身肉搏,而是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和弩箭的射程,驱使败兵加速奔逃。
他们用弩箭精准狙杀任何试图停下脚步、组织抵抗的军官或头目,用小股骑兵的迅猛突击,将试图向两侧山坡逃散的小股溃兵重新赶回主溃逃洪流。
若是掉马的步卒,或杀或弃,并不过多关注,但若是敌军骑兵,一律驱赶进败军之中。
关中骑卒像辛勤的牧羊犬,数量虽少,却杀气腾腾,不断“修剪”着这股绝望的人潮,确保其冲击力集中,方向明确——直指韩遂、马腾所在的中军!
这股由数万惊弓之败兵组成的洪流,其破坏力远超任何精锐之师。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失去了所有理智,任何挡在面前的障碍——无论是友军的阵列、军官的呵斥,甚至是曾经的同伴,都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垮、践踏!
当第一批丢盔弃甲、面目扭曲的溃兵,疯狂地撞入韩遂和马腾尚未完全展开的军阵时,韩遂脸上那智珠在握的表情瞬间碎裂,化为难以置信。
“顶住!不许冲击本阵!弓手放箭!长枪列阵!”
韩遂声嘶力竭地吼叫,试图稳住阵脚。
但一切都太晚了。
溃兵洪流如同巨石滚入池塘,瞬间将前军阵列冲得七零八落。
败兵们骑在马上高速突进,哭喊着:
“败了!全败了!”
“快跑啊!弩箭能遮天!”
他们将最深的恐惧瞬间传染给每一个尚未接战的士兵。
中军士兵们看到自家前锋如此惨状,又见后方烟尘蔽日,不知有多少敌军杀来,军心顷刻动摇。
军官的弹压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军官自己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
“倒卷珠帘”的恐怖效应显现无疑!
兵败如山倒,局势彻底失控。
若是平原地带,还能尽量引导败军往两翼溃逃,不至于冲散本阵,可这河谷之地,两边皆是山脉高地,根本无法疏导。
再加上败兵多数是骑兵,这一反向冲锋,简直要了老命。
马腾亦是脸色煞白,他试图收拢自己的亲卫部队,却发现在这全面溃退的狂潮中,个人的勇武和指挥完全无效。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拉起来的队伍,被败兵冲散,心中对韩遂的怨恨达到了顶点,但更多的,是对吕玲绮这种狠辣战术的深深寒意。
这女子,不仅善守,更擅攻心,将人性弱点利用到了极致!
韩遂的精明算计,在吕玲绮这招利用溃兵作为武器的“阳谋”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位于更后方的成宜、杨秋,看到连韩遂和马腾的主力都崩溃了,更是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战意?
溃兵的威力,如同携带瘟疫的无头苍蝇。凉州人仗打多了,或许不懂什么高深道理,但‘一泻千里’这个词还是能理解的。
他们根本不做任何抵抗,纷纷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
在溃兵浪潮之后,吕玲绮亲自率领的关中铁骑主力出现了。
他们跟在溃兵之后,不疾不徐,却带给联军无尽的压迫感。
他们并不急于近战,而是排着整齐队列,如同铁索连马一般稳步推进,将恐慌如同波纹般一层层向前传递。
局部溃败,快速演变成了一场席卷整个联军的总崩溃。
吕玲绮的骑兵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咬住败兵的尾巴,将“倒卷珠帘”的效应发挥到极致。
陇西崎岖的河谷地形,限制了溃兵的逃散方向,使得这股破坏性的洪流更加集中,冲击力更强。
兵败如山倒,十万关西联军的斗志和建制,彻底土崩瓦解。
吕玲绮严令各追击部队:“不得停留收容俘虏!凡持械集结者,格杀勿论!溃散者,驱赶即可!”
她深知,在凉州这种地方,一向讲究强者为尊,仁慈是对自己士兵的残忍。
必须趁此良机,以最凶狠的手段,彻底打垮这些地头蛇的脊梁。
于是,从葫芦峪到襄武,从首阳到狄道,一路向西的道路上,铺满了西凉联军丢弃的兵甲旌旗,以及层层叠叠的尸体。
血腥之气,数十里可闻。
当吕布带着他那支百人突骑,优哉游哉地前来与女儿主力汇合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地狱行军图:
他的女儿,吕玲绮,端坐在雄骏的战马上,披风猩红依旧,面容平静如水,指挥着大军进行着高效而冷酷的追剿。
所过之处,如同狂风扫过草原,留下的只有死亡和毁灭。
就连吕布这样见惯了沙场生死,双手沾满鲜血的猛将,看到女儿如此杀伐果断、指挥若定,忍不住暗暗擦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他咂了咂嘴,对身边的成廉、魏越低声嘀咕道:“啧...老子以前觉得自己就够狠了。没想到...俺这宝贝闺女,狠起来,比老子还吓人呐!这手段...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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