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然,世人多知忍与退,却未必深谙其后往往藏着更为凌厉的进击!苏念此刻,便是那藏鞘的利剑,欲要退步抽身,实则蓄力待发,图那石破天惊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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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却照不散那股子压抑。苏念站在张秃子的宽大办公桌前,身影单薄却笔直如松。她脸上不见往日或谨慎或温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仿佛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原野。
张秃子正叼着雪茄,吞云吐雾,眯着小眼睛欣赏着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一副功成名就、志得意满的派头。见苏念不请自来,且神色有异,他嗤笑一声,肥硕的身子往椅背里一靠:“哟,小苏啊,还没走?怎么,是舍不得公司,还是舍不得我这儿的好茶?”言语轻佻,满是戏谑。
苏念不答,只从随身的旧包里,缓缓取出一份文件。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奇特的仪式感。她将文件轻轻放在那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上,推至张秃子面前。
“张总,”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的劳动仲裁申请书副本,提前送达给您。上面写得很清楚,要求公司依法结算我去年全年未发放的项目奖金,共计八万七千元整。同时,因公司单方面违法解除劳动合同,需支付经济赔偿金,按N+1计算,共计四万五千元。请您过目。”
“啪嗒”一声,张秃子嘴里的雪茄差点掉在名牌西装上。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肥猫,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抓过那份文件,绿豆小眼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和鲜红的仲裁委印章。脸色先是涨红如猪肝,继而铁青,最后化为一片阴鸷的黑沉。
“苏念!”他咆哮起来,声音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下落,“你他妈这是给脸不要脸!竟敢跟我来这套?仲裁?告我?你他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猛地站起身,庞大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似乎想凭借体型威慑住苏念。他隔着桌子,几乎将手指戳到苏念鼻尖上,唾沫横飞:“我告诉你,别以为递了这破玩意儿就能吓住老子!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跟我玩法律?老子有的是时间、金钱和律师陪你玩!拖也能拖死你!等你拿到钱,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等药续命的老爹,骨头怕是都能敲鼓了!”
这一番恶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苏念最致命的软肋。他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苏念被这句话击垮,跪地求饶的场景。这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以工作为名,行威胁之实,端的是阴毒无比!
然而,苏念并未如他预料的那般崩溃失色。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闪烁一下,只是那原本冰封的眼底,骤然掠过一丝极寒的锋芒。她微微抬眸,直视着张秃子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胖脸,嘴角竟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
那笑容,让张秃子莫名地心头一凛。
“张总,”苏念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涌,带着刺骨的寒意,“您说得对,我人微言轻,确实耗不起。您有钱有势,能请最好的律师,能把仲裁程序拖上个一年半载。这期间,我父亲的确等不起。”
张秃子闻言,脸上重新浮现得意之色,以为苏念终于认清了现实,打算服软。
岂料,苏念话锋陡然一转,语气轻飘飘的,却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张秃子的心脏上!
“所以,我也没打算真跟您耗到仲裁开庭那一步。”她顿了顿,仿佛在欣赏张秃子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来之前,顺便联系了几位相熟的媒体朋友。都是跑财经和社会新闻版的,他们对‘知名企业恶意克扣重病员工家庭救命钱’这类题材,非常、非常感兴趣。”
张秃子的得意瞬间僵在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苏念往前微微倾身,虽身高不及张秃子,气势却陡然凌驾于其上。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道:“您说,要是明天,就在本市的晨报头版,或者那些浏览量动辄百万千万的新闻客户端上,出现这么一篇报道——标题就叫《黑心老板逼死员工父亲,天理何在?!》……副标题再配上:揭秘‘优秀企业家’张XX光鲜背后的冷血真相。这效果,会不会比劳动仲裁来得更快些?”
“你……你敢!”张秃子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指着苏念的手指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这类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舆论曝光!正所谓“树要皮,人要脸”,他苦心经营多年,才混上个“企业家”的名头,到处参加论坛、捐款沽名钓誉,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个“名”和“利”吗?若这“黑心老板”、“逼死员工父亲”的帽子真被扣实了,经由媒体大肆渲染传播,他的名声顷刻间就会臭不可闻,变成过街老鼠!届时,损失的岂止是这十几万?恐怕公司的订单、合作伙伴、甚至银行贷款都会受到毁灭性打击!这简直是“釜底抽薪”,要断他的根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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