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声,短暂的火光中映出张弦的面容——准确说是他与拾宝客近在咫尺的对峙。蛙人怪的长舌痛苦地扭曲着,爪子死死抓住插在腹部的古剑,内脏流了一地,场面骇人。
我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的火星是剑身与它腹中金属碰撞产生的。这时李亨利已跑去开棺,我赶紧上前准备安置吴敌。
棺盖掀开的瞬间,青赤色的火焰骤然腾起,照亮了整个溶洞。火焰包围着李亨利,吓得重伤的拾宝客发出凄厉的尖叫。
虽然惊讶,但我看到李亨利向我露出神秘的微笑并招手示意。我猜测这可能是一种低温燃烧的化学反应,便上前将吴敌放入空棺中,与众人合力盖上棺盖。
询问火焰缘由时,李亨利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磷火而已。但我注意到棺内并无遗骨,明白他有所隐瞒,也就不再追问。
张弦皱起眉头,梅生伯连忙推了我一下:别在这儿耽搁了,棺材里没啥好东西,往里面去瞧瞧。
我们在幽暗的洞穴中前行了约莫半小时,拐弯处突然传来何晓晴惊恐的尖叫,紧接着是手电筒落地的声响,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手电要是摔坏了可麻烦大了,这可是上亿年前形成的洞穴,要是没了光源,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早知道就该我来拿手电,总比这丫头片子靠得住。
正慌乱地摸索手机时,张弦已经利落地捡起手电筒重新点亮,顺手递给了我。我赶紧往何晓晴惊叫的方向照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衣着完好的骷髅,看服饰像是专业考古人员。仔细数了数,共有四具遗骸。
张弦蹲下身仔细翻找,从一具骷髅的上衣口袋摸出张类似名片的物件。我们凑近细看,是张绿色镶边的考古工作证,可惜照片和字迹都被尸水浸得模糊不清。要不是我以前研究过这类证件,根本认不出来。
梅生伯神色凝重地告诉大家,这是八十年代考古队使用的证件,现在早已更新换代了。何晓晴也点头证实,说在外公家见过类似的。李亨利沉声道:这些人八成是被盗墓贼害死的,见财起意。再找找看有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
我注意到梅生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亨利一眼,却终究没说什么。
在骸骨堆里翻找时,我意外摸到一个用塑料布包裹严实的笔记本。虽然边缘有些泛黄剥落,但整体保存尚好。
把手电交给梅生伯后,我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绿色封皮的日记。第一页工整地写着:1992年4月16日,我们六人小组奉命抵达安县,开启华夏文明宝库的发掘工作。马光群。
与同伴们交换过眼神后,我继续往后翻阅。
1992年4月19日,经过两天紧张筹备,今日正式动工。全体队员热情高涨,预计明日即可完成地面作业井的开凿。
接连几页都是日常工作的流水账,看得我昏昏欲睡。正想放弃时,下一页的内容突然抓住了我的眼球。
1992年4月日,阴。尽管气候反常,同志们仍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工作。昨日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的考古工作取得重大突破,必将为古蜀文化研究写下新篇章。赵队长设宴庆贺,众人尽兴而归。(24日上午补记)
我急切地翻开下一页。
1992年4月24日。工程进展受阻。方才还见阳光,转眼便细雨蒙蒙,看来近期都将持续阴雨。虽然设备简陋,但同志们**高涨,全力为社会主义考古事业贡献力量。
再往下翻,一行行文字让我心头涌起重重疑云。
1992年4月27日,暴雨倾盆。由于洞口坍塌,我们被困在地下已四天之久。小李携带的干粮耗尽,仅存一壶凉水。然而今日的勘探意义非凡,堪称人类历史上的重大发现,但眼下我们该如何维持生命?
翻阅日记时,这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禁为当年的考古队员担忧起来,继续向后浏览。
1992年4月28日,我明白救援无望,此次行动属于绝密级别。所幸地下考古区连接着天然溶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令人惊奇的是暗河中游弋着奇特的盲鱼,味道鲜美,这让我们重获生机。
1992年5月1日,溶洞似乎没有尽头,我们已跋涉数日。为捕捉鱼类充饥,竟又回到了地下古城。我们迷失了方向。
同日的另一篇记载:今天是劳动节,这个光荣的日子里,赵队长激励队员们要保持坚强。或许我们永远无法脱困,但仍要完成神圣的使命。
令人费解的是,马光群在5月1日这天连续记录了三篇日记。翻到下一页,日期依然是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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