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晴白了他一眼,懒得接话。
张弦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那小男孩唤醒了。我迅速戴上红外夜视镜,关掉手电。待他睁眼,我直接问道:正东,最近玩什么这么起劲,也不跟兄弟们分享下?
小粉毛正东揉着眼睛,操着四川腔:哥哎,不是我不带你们耍,我这是在正经上班噻。对了,你们咋个进来的嘛?
我追问他在此处的目的和受谁指使,小粉毛警觉地朝声源处张望,支支吾吾不肯明说。
何晓晴上前踹了他一脚,又狠狠拧他胳膊,摆出欠揍的表情:上班仔,姐在杀门混这么多年,像你这么怂的杀马特还是头回见。
小粉毛疼得直抽凉气,闻言脸色挂不住,却又露出崇拜神色,急忙辩解:姐,你看我穿的都是阿迪剁死,手机是高仿乔帮主的,穷逼丝哪买得起?他们怕是连乔不死都没听过哦!
见他胆量不小,黑暗恐吓效果有限,我索性开灯纠正:那是阿迪达斯、乔布斯吧?
小粉毛瞪我一眼:你懂锤子!我们杀家就要有气势,说话当然要与众不同!
见何晓晴没反应,又瞄到张弦束着长发还背剑,他越发心虚,忙问何晓晴:姐,你们打扮这么素,是哪家的?我是血杀的,老大河马哥你该认得吧?
何晓晴翻个白眼:啥子河马海马的,我大成都杀家会认得你们安县小地方的人?听说过死神的眼泪没?
小粉毛顿时两眼放光:死眼家的噻?我们老大在QQ劲舞上跟成都娃聊过,听说死神的眼泪是成都最大杀家!
何晓晴顺势道:晓得就好,我们死眼帮不仅是成都,怕是全川最大杀家组织。上次进派出所,所长都亲自接待我。改天带你去见世面,再介绍个乖妹儿。
小粉毛馋得直流口水,猥琐笑道:我喜欢胖妹儿。
我强忍笑意,瞥见张弦哭笑不得的模样更觉滑稽,唯独梅生伯脸色铁青。小粉毛乐得忘形,起身拍灰时竟搭上梅生伯肩膀:老哥,像你这么年长的杀家我还是头回见,成都杀家果然牛,连老人家都能收编。
这憨包脑子进水了,能乱喊?平白被他占了辈分便宜,我恨不得脱鞋抽他。何晓晴冷眼旁观,小粉毛自觉失言,终于道出实情。
原来当地有个叫冠哥的出高价,每天三百雇他们来捉,用红外仪探测到热源活跃处就用钢铲撬取装瓶。这群杀马特少年不知尸鳖凶险,只当是剧毒生物。对这帮孩子来说,这报酬堪称天价,每天只需溜达巡查,半月轮换一批,但要严守秘密。
这个叫正东的小粉毛,已和三个同伴在此驻扎十余日,谎称在外打工,连家里人都蒙在鼓里。
我对这些杀马特少年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们的嘴竟然这么严实。虽然容易被何晓晴牵着鼻子走,但平常也没人会特意来套他们的话。这些孩子大多是不良少年,行事作风没人约束,年轻气盛又重义气,所以这个办法确实稳妥。能想到这点子的人,真是够机灵的。
更大的谜团摆在眼前:究竟是谁在指使他们清理活跃的尸鳖?目的又是什么?我们一致决定,必须先找到那个叫冠哥的人。
小粉毛带我们来到一个小溶洞,这里收拾得很整洁,洞口喷了不少防虫剂,气味刺鼻。洞里有生活用品,看到卫生纸时我心想,他们肯定是在别的洞里解决如厕问题,难怪路上闻到臭味。
既然他们把这里当家,说明附近应该没有太大危险。但我也不敢完全放心,毕竟洞壁上爬满了尸鳖,随便溜进来一只都够要命的。
小粉毛自我介绍道:我叫何正东,这几个是我兄弟何正西、陈晓东、王家卫。何晓晴用他们的一搭腔,几个小伙子立刻对我们崇拜得不得了,眼睛直放光。
看着他们,我想起自己当年放牛时的样子——热血、胆小又讲义气,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也许是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又或者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单纯。与其说他们非主流傻气,不如宽容看待他们的不成熟。每个人都是从懵懂成长起来的,只是快慢不同罢了。
见这几个少年已经被何晓晴镇住,张弦趁 ** 听冠哥的消息。但他们知道的也不多。从描述判断,这人很可能是个真正的马仔。张弦许诺每人一万封口费,让他们别透露见过我们。
我正心疼钱呢,张弦就转身捅了我一下,伸手要现金。我只好把旅行带的五千块分出四千给他——这可是上山前刚取的应急钱。
梅生伯突然问道:小兄弟,这溶洞还有其他出口吗?
何正东咧嘴一笑:老哥你算问对人了!后面有条暗道通到山下暗河,不过水流很急,很少人走。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你们是来搞药材的吧?和冠哥有仇?怕被他发现?
我们连忙点头示意他别乱讲。何正东应声道:我懂。要干架的话多带几把西瓜刀,只要你招呼一声,我们绝对不含糊。
我不由怔住,这些叛逆少年真是容易冲动,我们才认识不久,几句热乎话就让他热血上头要同生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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