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利嘴角微扬,颔首道:“自然,打过交道。”
据我所知,李亨利近年并未与李维生会面,所谓“打交道”,必是墓中暗斗。他分明洞悉一切,却故作糊涂。
刘武继续道:“此人性情极端,兼具两面——既贪恋尘世烟火,又执着追寻永生,已然走火入魔。”
李亨利似欲反驳,最终却缄口不言,转而问道:“人心难测,倒也不足为奇。却不知梁王与他有何交易?”
刘武沉声答道:“李教授城府极深,仅索要你的长生之血作研究,我等亦可借此苟延残喘,窥得长生门径。”他掀起衣袖露出溃烂的手臂,“如你所见,这具躯壳已近腐朽。长生尚在其次,唯求解脱这无尽苦痛。”
李亨利眸光微动:“他想借刀 ** ,让你们除掉我?竟恨我至此?”
刘武叹道:“事到如今,我便直言不讳。”见李亨利示意继续,他压低声音:“尚有最后一事——欲寻此人,须赴四川。”稍作停顿又道,“有个叫凼的地方,李维生就藏身其中。”
东海忍不住插话:“凼?这地名该不是玄幻小说里编的吧?”
无人回应这质疑。我暗自苦笑:偌大四川寻个水洼,简直天方夜谭。刘武所述虽逻辑自洽,却总觉蹊跷。李维生若真如此危险,作为本体的李亨利岂非更甚?纵使二人如今分道扬镳,五十年前的记忆终究同源。
莫非刘武见三名长生者齐聚,心生惧意而编造谎言?正疑虑间,入口处突然传来异响。张弦厉声警示:“不妙!有大批异物侵入!”
我惊惶追问:“什么东西?”
休佑握紧武器冷笑:“还能是什么?优昙鬼杀回来了。”
“有应对之法吗?”
“硬扛。”他扫视众人,目光掠过胡子时略显凝重,“我们三个或许能自保,胡子悬得很,至于你们——”摇头补了句,“除非奇迹发生。待会儿我们围成防御阵型,试试能否护你们突围。”
我低声问:“能找个隐蔽的地方吗?”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敌人太多了。”
我心一横,迅速抽出武器。就在这时,入口处突然响起枪声,黑暗中闪过一道火光。
我一时愣住,这里怎么还有别人?还没等我理清思绪,那边又连续开了几枪,震住了所有人。
张弦趁机压低声音:“别出声,那些优昙鬼是跟着他们进来的。”
我想问是不是李维生的人,但不敢开口,怕暴露位置。估计他们也不清楚详情,只能看刘武是否知情。
说实话,刘武和他手下那副狰狞的模样让我心里发毛,简直和优昙鬼没两样。我总觉得他们会突然发狂扑上来撕咬我们,而我们离得太近,根本无处可躲。
灯光全灭了。
李亨利悄悄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暗中靠近反击。转角处,十几个持枪人影晃动手电筒光。我心中疑惑:他们怎么知道墓道有夹层?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他们确实是李维生的人。
夹层里岔道纵横,便于藏身。但即便躲过这些人,也逃不过优昙鬼的追踪。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在与他们擦肩而过后立即逃离。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场生死 ** 。 ** 无眼,粽子无情,赌输就是死,赌赢也不过是逃亡的开始。
我们蜷缩在离出口最近的隐蔽甬道里,静待那群被优昙鬼追赶的人。很快,杂乱的脚步声逼近了。
他们冲过来了!就在经过我们藏身处时,李亨利突然出手,一个锁喉将最后一人拖进暗处。那人瞬间瘫软倒下——他的脖子被精准扭断了。
休佑几乎同时解决了一个,动作干脆利落。胡子也制住一人,刀刃刚划破对方喉咙却突然停住。刀口很浅,那人没死——显然胡子认出了他。
胡子迟疑了,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我们都看出他在挣扎:杀还是不杀?
最终胡子松开了手。可那人立刻掏枪大喊着射击,尽管胡子闪避,还是腹部中弹。
“小虎,是我......”胡子虚弱地说。
东海惊呼一声“师傅”,背起他就跑。我们只能断后,冲入人群制造混乱,让他们无法瞄准。
那个 ** 打伤胡子的人突然喊道:“你是胡子哥?”
混战中我们夺下几把枪。李亨利停下动作喊道:“都住手!先对付粽子!”
休佑一把揪住小虎的衣领,怒喝道:别人饶你一命还不知好歹!就算没认出人来,也不能恩将仇报!
小虎慌忙辩解:我真不知道是胡子哥,要是知道的话...
闭嘴!同伙厉声打断他,显然怕他说漏嘴。
小虎噤若寒蝉,那人接着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先合力对付粽子。
此起彼伏的枪声中,双方都在朝粽子射击,边打边退。
东海刚冲过去就被优昙鬼粽子逼退,惊恐大喊:快撤!危险!
粽子紧追不舍,我们只能且战且退,试图拖延时间寻找对策。
胡子疼得直骂:小虎你个睁眼瞎,疼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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