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就带着哭腔,虽然眼泪不如郭妡一般收放自如,看上去像光打雷不下雨,但那尖利的声音,着实吓人。
裴玄止手一抖,碰落酒盅。
他猛地起身,“说清楚,怎么回事!”
扯到心口的伤,疼得倒抽一口气。
王婆子趴在地上,嘶声道:“娘子忽然心绞痛,吐了好些血,这会儿已经起不来身了!世子,求您看看她!”
裴玄止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他喃喃道:“怎么会呢?我来之前,还好好的……”
他低眼看向发抖的王婆子,又不敢不信,当即离席,直奔前院去。
出了飞雪楼,王婆子才追上来,“世子,娘子在羡秋院!”
裴玄止回眸,心下觉得不对,却又不敢耽搁,脚步凌乱往后院去。
冲进羡秋院后,更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病成这样该将几名府医皆叫来看诊,底下的侍女也该忙起来。
可院子里安静得很,只有几声压抑的哭泣。
裴玄止径直走入内室,便见王婆子口中已不好的人,衣裳、秀发皆凌乱,趴在榻上哭得整个身子发颤。
明明她愚弄了他,他却只觉得松了口气。
裴玄止三两步上前,搂住郭妡后背,将她揽住,“这是怎么了,扯这种折寿的谎也要将我骗来?”
郭妡一听他的声音,整个人直接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一声呜咽后,放肆大哭。
直把裴玄止哭得手忙脚乱,一个劲儿地问着出了什么事。
郭妡抽抽搭搭,悲愤至极道:“赵王辱妾!妾活不下去了!”
“什么?!”裴玄止浑身一僵,复而猛地扭头看向郭妡。
郭妡凄绝闭上双眼,泪花顺着脸颊流入脖颈。
绝望地重复着,“赵王辱我,命人在前院掳了我绑在观雪阁,方才我拼命才逃回来,郎君,我往后怎么活?怎么活呢?!”
郭妡感觉的到,裴玄止的手,这一刻蓦地发抖,不知是气还是怕。
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掏出他挑的那支白玉簪,紧紧攥在手心。
痴痴望着裴玄止,用万念俱灰的声音呢喃:“妾与郎君坎坎坷坷才互证心意,妾只想一生常伴郎君,恩爱到老。如今赵王令妾对郎君的满腹情意蒙尘,妾如死了一般难受,妾即便出身微贱,此生也不愿再侍二夫,就此与郎君诀别。只叹这一段光阴太短,望有来生,再遇郎君,届时你我投在门当户对的人家,妾想与郎君为妻,与郎君生儿育女,再续前缘!”
她尾音蓦地拔高,透着一股决绝。
即便裴玄止被赵王染指她的消息,击得快要灵魂离体,也听出她死志已明。
他猛地抬手,一把握住郭妡的手腕。
她手中尖锐的白玉簪子,离咽喉只有不到一指距离。
裴玄止双目绯红,刹那回了神。
他声音干涩,“赵王……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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