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眼前这栋建于九十年代、灰扑扑的居民楼。
墙面的防水涂料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浅色的底漆,显出一种岁月侵蚀下的陈旧感。
单元门前的绿植虽然有些枯萎,但看得出修剪过的痕迹。
楼道里亮着感应灯,自动门开合处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里是城市里最常见的普通住宅区,谈不上什么环境优美,但基本的维护还在。
楼里装着老式的电梯,是它为数不多的“现代化”标志,也是当初我咬牙租下这套两室一厅的主要原因——因为弟弟的病需要电梯。
与刚刚离开的那座金碧辉煌、冰冷彻骨的“鸟笼”相比,这里普通、日常,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然而,这份平凡此刻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活着的真实感。
一种劫后余生、却又带着满身伤痕坠回现实的悲凉。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混着垃圾站的气味,呛得我咳嗽起来,牵扯着下腹的伤口又是一阵隐痛。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扶着楼道里干净却已有些磨损的大理石墙面,我一步一挪,像个耄耋老人,极其缓慢地、忍受着身体内部持续不断的隐痛,向着那透出暖光的电梯间走去。
电梯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下降,这老电梯运行起来总有些迟缓和不情愿。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每一步,身体深处那隐秘的伤口都在隐隐渗血,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滑落,带来粘腻冰冷的触感。
屈辱和疼痛如同跗骨之蛆。
终于站在熟悉的房门前。
颤抖着从帆布包最里层翻出冰冷的钥匙。
“咔哒。”
门锁打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飘出淡淡的薰衣草香薰气息,与记忆中冷冽的雪松味激烈碰撞。
玄关感应灯应声亮起,墙上挂画中的孩子笑得灿烂。
客厅的米色沙发还搭着我离家时的针织开衫,茶几上摆着弟弟没喝完的蜂蜜水,杯底沉着两片新鲜柠檬。
一眼就能望见格局:不大的客厅连接着两个卧室的门,厨房和卫生间紧挨着。
“姐?”卧室门突然推开,林阳裹着珊瑚绒睡袍站在门口,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他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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