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天的事,我只得苦笑着拨通了赵歌两个同学的手机,试图从他们口中拼凑出点线索。你也知道,这两个家伙和赵歌一样,都是那种得过且过、街头混日子的学生。老实说,他们的成绩或许还更差一些——毕竟,我们都毕业于那所名闻遐迩的重点高中,但与这两个“学霸”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平日里,这两人除了在街头溜达、啃个汉堡、打个游戏,几乎没有别的正经事。最爱窝在网吧里,仿佛那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任由电脑屏幕的人影和喷涌而出的音效填满耳朵,也算是自得其乐。
终于,我联系上了其中一位,名叫蔡坤,问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喂,”蔡坤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忙,“那天我们一块儿去网吧放松,后来我和另一个朋友因为家里有点事,就提前走了。还想叫赵歌一块走,他说还得把装备弄完,得等一会儿。”说到这里,他语气中透着一点无奈,“后来具体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话一出口,线索立即断了。赵歌的去向像是被什么一瞬间抹去了,无头绪的局面让我陷入深深的困惑。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邋遢道士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忽然抬起,看了我一眼,他淡淡说道:“你说,这几天,你儿子一直在梦游,这几次,都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叹了口气:“大概是在半夜两点到三点之间吧。第一天我遇到他在梦游,差点吓晕过去。第二天,我硬把他关在房间里,他就在那儿哭得撕心裂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整夜都没睡好。”
邋遢道士点了点头,他的脸色阴沉而又认真:“看来今晚,我得和你一起回去,也许能一点点揪出线索。”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能救我儿子,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就在这时,我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赵歌的梦游恐怕不简单,是被某个怨魂所驱使。或许,那幽魂正暗中操控着他,令人毛骨悚然。只要我们追查梦游的时间段,说不定能找到端倪,揭开这个扑朔迷离的谜团。
我不得不佩服茅山宗的道士,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存在。那驱邪灭魔的手段,底蕴深厚,不逊色于任何现代科技。
“今晚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我坚定地说道。
赵伟听罢,连连点头,略显紧张:“兄弟,不知道你们的收费如何?我身上没多少钱,实在拿不出太多。”
虎子叔随即打了个哈哈补充:“我家那少爷出手,最起码十万起价,这是最低价,明白不?”
我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心中一闪:这价格也太吓人了吧!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赶紧,我白了他一眼,笑着说:“别担心,先把你儿子救醒最重要。到时候你能出点力,什么都好商量。实在不行,治不好我就不收一分钱。”
赵伟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夜色渐沉,夜空布满星辰,隐约能听到远处虫鸣阵阵。虎子叔开着那辆略显陈旧的车,载着他们父子、我和那位邋遢道士,缓缓驶向赵伟家门。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了那片偏远荒凉的村庄。燕北的乡间,一片寂寥得令人心生凄凉。赵伟骑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稳稳拉着瘦弱的儿子,竟然还要绕这么远的弯,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
房屋状况令人震惊——院子荒草丛生,门扉嘎吱作响,屋内一片凌乱,没有一点温暖的气息。赵歌那双眼睛依旧呆滞,像两潭死水,有时干脆会不自主地露出一丝傻笑,更多时候则是在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走上前去,细细听着,却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伟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将赵歌抱进卧室。又给他一碗粥,逐一喂到嘴里,脸上满是心疼。一幕幕令人揪心:那孩子瘦得都快和枯木似的,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抽搐着,一副被压抑到极点的模样。
我看着这一切,不禁心头生出一阵酸楚。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久远的时光——我的父母,为我操劳,为我遮风挡雨。多年未曾相见,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我,心中满溢着思念与渴望。
时间像一只无声的沙漏,缓缓流逝。赵歌靠在床头,捧着手机,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又在玩些什么游戏,我心里也没多在意。
就在此时,邋遢道士轻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语:“小劫,你有没有注意到些什么?”
我疑惑:“什么?”
“你看,赵歌手中的手机,是现在最流行的那款,价格七、八千都不止。你知道吗,他父亲可买不起这样的手机。”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神秘。
我一愣,回想起几天前杨梦凡来我家时,他拿的手机,似乎跟赵歌的差不多那款。
“其实手机什么的我倒没太在意,只要能打电话就行。但听你这么一说,价格也不低呢。”我心头一紧,似乎意识到,背后隐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秘密。
接下来,我们开始打听赵伟家中那手机的来源。他说,是赵歌借同学的,玩一阵子就归还,但真假难辨。
而赵歌本人,依旧那副呆滞的模样,嘴巴张合,却似乎说不出一句话。
一切,都将等待今晚的梦游揭晓。
时间一到,夜越发深了。赵歌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渐渐进入了梦乡,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我们几个静静坐在客厅里,屏息以待。
大约十一点,忽然,从赵歌的房间传出一阵凄厉、哀婉的哭泣声,令人毛骨悚然。
赵伟猛然想冲进去拉开门,我却悄悄拦住他,轻步走到门口,只见赵歌手里拿着手机,脸庞扭曲、泪如泉涌。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怨气似乎浓得化不开,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明显的鬼物附身的迹象。
哭到凌晨一点多,赵歌才渐渐平复,那哭声如断线的珠子,逐渐散去。
我们都感觉困意袭来,眼皮沉重,渐渐昏昏欲睡。虎子叔正打着鼾,仿佛进入了梦乡。
快到凌晨两点时,邋遢道士轻拍我肩:“小劫,注意看,他的动作。”
我抬头,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赵歌呆滞地从房间走出,脚步机械,像个被操控的木偶,缓缓向房门移动。
“跟上。”我低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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