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扎进悖论风暴的瞬间,所有 “感知” 都被撕得粉碎,重新拼凑 —— 哪还有什么视觉、听觉之分啊,所有信息跟没包装的炮弹似的,直接轰进意识最深处。星瞳只觉得自己同时掉进了三个完全不搭边、却又缠在一起的 “世界” 里:
第一个世界,叫 “无限与有限的战争”。
他一会儿是正在疯涨的宇宙,每秒都有新星系从虚无里冒出来,物理常数瞎晃悠,空间维度忽多忽少,怎么看都是 “啥都有可能” 的无限形态;可下一秒,又被关在个精致到离谱的水晶球里,球壁硬得没法碰,里面每粒尘埃、每道光线都被钉死在固定位置,连动一下的自由都没有,活脱脱个 “啥都定死了” 的有限囚徒。
这悖论简直不讲理:他既是无限又是有限,俩逻辑上根本不兼容的状态,偏偏同时攥在他身上。意识在 “我是万物老大” 和 “我就是笼里的鸟” 之间疯狂横跳,每跳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定义被撕得生疼。
第二个世界,是 “观测者与被观测的牢笼”。
他一会儿是悬在虚空中的 “眼睛”,冷冷看着某个文明从生到盛,多看一眼都能改变人家的历史,眨个眼都能让人家的思潮拐个弯 —— 全知全能的观测者,文明就是他的实验品;可转头,他又成了那个被看的文明本身,能清清楚楚感觉到那双 “眼睛” 盯着自己,做任何决定都得琢磨 “观测者会怎么记”,搞个技术革新都要猜 “观测者满意不”,到最后,文明活着都不是为了自己,纯粹是 “演给观测者看”。
悖论就在这儿:本该一个看、一个被看,结果他俩活儿全干了。自己看自己的文明,自己演给自己看,绕来绕去跟个死循环似的,意识在 “看” 和 “被看” 的夹缝里越陷越深,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第三个世界,是 “意义本身的消解”。
他一会儿是本厚书的作者,写着文明的终极哲学,字字句句都在说 “存在肯定有意义”,逻辑严丝合缝,例子无可挑剔,写完这本书,文明就算拿到了存在的终极证明;可转脸又成了读者,翻开自己写的书,看着那些论证,心里突然冒出来个冰凉的疑问:“就算你证明了存在有意义,那你写这本书、做这个证明的行为,到底有啥意义啊?”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又写第二卷,论证 “证明行为的意义”;可读完又犯嘀咕:“那证明‘证明行为有意义’的行为,又有啥意义?”
一层套一层,没完没了。每一次证明,都在拆上一次的台,到最后,所有道理都悬在 “意义可能就是人类怕虚无瞎编的幻影” 这个坑边上,下一秒就要掉进去。
悖论太狠了:他又要建 “意义” 的房子,又要亲手把房子拆成渣。
三个悖论世界跟三股疯了似的旋涡,同时扯着星瞳的神念。神念的光弱得跟风中残烛似的,身上还裂了缝 —— 这可不是耗光了能量,是 “我该不该存在” 这个根本问题,都要崩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撑死十秒,我的神念就得碎成没意识的悖论渣子,跟这风暴融为一体。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星瞳意识深处,之前拿到的四枚悖论烙印突然一起亮了!
暗金色的 “全知未知之问”、翠绿的 “生死边界之环”、赤红的 “燃烧存续之锁”、银白的 “秩序自由之结”—— 四枚烙印转着圈,各自放出独有的规则韵律。
奇妙的事儿发生了。
当 “无限和有限” 的撕扯感涌过来时,赤红烙印轻轻颤了颤。星瞳脑子里突然开窍:那个 “永恒火种” 文明,不就是为了永远活着才烧自己,结果越烧越没,本质是用 “有限的办法” 求 “无限的目标” 吗?现在我面对的,不就是 “无限的本质” 和 “有限的样子” 对着干吗?
非得选一个吗?不一定啊!
神念干脆不抵抗了,任由自己一边是无限宇宙,一边是有限水晶球。但在意识最深处,他抽离出一个 “旁观者视角”,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这俩矛盾的状态凑在一起 —— 就像一个人既能觉得 “我能成大事”,又能承认 “我就是个普通人”,不用非得逼自己二选一。矛盾这东西,本来就能共存啊,接受它不就完了?
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一下子轻了好多。
当 “观测者和被观测” 的循环缠上来时,银白烙印闪了闪。星瞳立马想通了:那个 “绝对秩序之环” 文明,不就是把 “观测” 当成谁管谁的权力游戏吗?观测者是老大,被观测的是小弟,才会陷进去。
可要是 “观测” 就是个中性的互动呢?
神念不再纠结 “谁看谁”,干脆把自己拆成 “看的水流” 和 “被看的河床”—— 水流靠河床才能流,河床靠水流才成样子,本来就谁也离不开谁,哪有什么高低之分?不过是互相影响、一起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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