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这是劫匪收的‘买命钱’ —— 余家雇他们杀我,钱我给拿回来了。” 家丰笑嘻嘻的,说得轻描淡写。
静竹拎着袋子的手一抖,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现在安全了吗?”
“放心吧二娘,安全了!那几个劫匪,也被我送进鬼门关了。” 家丰拍了拍胸脯。
静竹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家丰故意逗她:“二娘,我打算拿这钱买个大房子,再买十几个小丫鬟,伺候咱们过好日子!一想到地主老财的日子,我就开心!”
“你休想!” 静竹立刻拽过袋子,脸色严肃起来,“小丰,作坊开支大,这么多人要发工钱,家里还要盖房子,现在根本没条件过那种日子!”
她瞪了家丰一眼:“你这是什么荒唐想法?男儿志在四方,要么习武立业,要么读书报国,怎能只想着丫鬟伺候?太纨绔了!”
“这么多银钱,绝不能让你这毛头小子祸祸了,我来保管!” 静竹顿了顿,突然盯着家丰上下打量,眼神变得有些古怪,随即笑了,“原来如此啊,小丰长大了 —— 算下来你也过了生辰,该按十三岁的男子汉来看了。”
她凑近了些,语气带着调侃:“所以,你是想讨媳妇了,对吧?二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思,也不怪你 —— 十三岁,舞勺之年,是该对女孩子好奇了。”
“唉唉唉?二娘!您这扯到哪去了?” 家丰慌了,“我没想着娶媳妇!真没有!”
他本来想转移话题,淡化下静竹伤心得心情,没想到被静竹想偏了,还偏得这么离谱。
“二娘是过来人,懂。” 静竹笑着点头,“上次张小禾做你待年媳,你反对,原来不是不想,是没看上啊?”
“别别别!钱我不花了!这事咱打住!” 家丰赶紧摆手。
静竹却不依不饶,还看向一旁百无聊赖、靠着家丰的四时,一把拉开她,严肃地说:“四时还小,你可不能祸害她!”
又转头对四时说:“四时,以前没人告诉你,你还小,绝不能跟小丰睡在一起,知道吗?”
四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什么呀?跟他睡在一起,挺开心的呀。”
“你!” 静竹猛地扭头,生气地瞪着家丰,“开心?小丰,你把四时…… 你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疼人!”
说着,她抱起装银子的袋子,愤愤地转身就走。
留下家丰一脸懵逼 —— 这误会也太大了!
“四时,你怎么能这么说?让二娘误会了!” 家丰没好气地问。
“我说错了吗?” 四时依旧无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不是抱着你睡过两次吗?有什么问题?”
家丰长叹一声,你这话让人听了说更说不清。
赶紧追上去:“二娘!您等等!听我给您‘解释’……”
回到家,大家正忙着收拾刘先生等人留下的痕迹 —— 洗刷锅碗,擦拭桌椅。
家丰把图纸收好,看着眼前破旧的矮房,心里盘算着:该盖新房子了。
糖葫芦和米花摊也几天没开张了,得重新收拾东西;米面粮食也要清点,缺的得赶紧采买。
让他无奈的是,静竹和秀兰看他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 虽然他解释了半天,俩人好像也没信,看四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还时不时凑在一起偷偷商量着什么。
家丰心里嘀咕:别哪天一回家,突然多出个媳妇来,那可就麻烦了!
在静竹的追问下,家丰还是讲了跟余家的经过,只是隐去了自己死过一次的事,编了个 “掉下山坡假死,骗过劫匪” 的说法。
睡前,家丰从怀里掏出那瓶碘伏,放在床头。
这东西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但他清楚,这不属于这个时代。想了很久,也没想起任何相关的记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遮住了。
最后,想得脑袋都疼了,他才摇摇头 —— 罢了,或许时候没到,等想起来再说吧。
家里总算回归正轨。看到找回来的驴车,家丰很开心,找人把车板修好了。
作坊也开始整顿 —— 之前半停工,原材料所剩不多,大家正热火朝天地赶工。好消息是,虽然耽误了些时间,第三个作坊明天就能彻底完工,正式开工。
做爆米花用不了多大地方,但家丰想着以后搞批发,特意把存粮处、存货处、存炭处分好区域。他还打算以后做真正的 “熬稃” —— 说白了,就是大米版的沙琪玛。
第二天,四月的最后一天,五星米花坊的新作坊正式开工。热闹的开工仪式如期举行,家丰还给大家发了喜钱。朝气蓬勃的氛围,感染了整个西岭村,连空气里都透着欢喜。
家丰站在作坊门口,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满是踏实 —— 余家的麻烦解决了,家人平安,作坊红火,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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