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首引语:
“当第一面旗帜在风暴中竖起时,追随它的不一定是勇士,而是所有不愿在沉默中消亡的人。”
——隼,在议庭紧急会议上的开场白
林风发出协议真相广播后的第一小时,万识之殿的中央会议厅内,一场紧急召集的外交会议正在召开。
隼站在演讲台上,面前是三百多个文明的代表——不是全体,但都是对“高维干预”议题最为关注的成员。她取消了所有外交辞令,开场直指核心:
“十二小时后,一个掌握规则干预能力的文明——我们的盟友定义者文明——将遭受‘园丁系统’的全面攻击。这不是文明冲突,不是资源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修剪’。”
她调出铁砧侦察队带回的影像:硅基文明被格式化的全过程。当银色帷幕温柔地覆盖行星,当晶体城市在规则重写下化为基本粒子流,会议厅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园丁系统自称‘花园的维护者’,但请看它们如何维护——”隼放大影像最后的部分,那些硅基生命最后的意识残响在规则层面形成的悲鸣波纹,“这不是园艺,这是屠杀。而它们即将对另一个文明重复这一过程,理由仅仅是:那个文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真相。”
机械理事会的代表“精确逻辑-7”发出数据流质疑:“如何证明这是系统性的‘修剪’,而非针对特定危险文明的必要措施?”
隼早有准备。她展示了林风刚刚冒险广播出的协议条款片段——不是全部,只是足以显示矛盾的摘要:“根据园丁系统本该遵守的《播种者协议》,文明觉醒和自我定义不仅是允许的,甚至是晋升的前提。但现在,园丁系统封锁了这些条款,将觉醒定义为‘污染’。这不是执行协议,这是篡改协议。”
灵能文明“共鸣之环”的长老们发出意识波动:“我们感知到影像中的痛苦是真实的。但为何现在才公开这些信息?”
“因为定义者文明用自己作为诱饵和证据,才触及了被隐藏的真相,”隼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敬意,“他们知道公开真相会招致最猛烈的攻击,但他们依然选择让所有文明看到剪刀的存在。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继续假装花园里没有剪刀,还是承认剪刀的存在,并决定是否允许它继续随意修剪?”
她调出一份公约草案——《反非自然干预公约》。
草案核心很简单:
第一条: 任何文明的存在权不可剥夺,只要其不主动攻击其他文明。
第二条: 任何自称“监管者”“园丁”或类似角色的外部势力,其干预行为必须经过被干预文明及星际社会的共同授权。
第三条: 签署公约的文明承诺,在任何成员遭受未经授权的干预时,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包括但不限于技术共享、外交声援、有限军事协助。
第四条: 建立跨文明监督机制,记录和评估所有干预事件,防止滥用。
“这不是军事同盟,不是要对抗所有高维存在,”隼强调,“只是要求最基本的程序正义:任何文明,在被‘修剪’之前,至少应该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园丁系统连这个权利都不给。”
会议厅陷入激烈讨论。
保守派文明担忧:“这等于直接挑战园丁系统,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干预。”
中立派质疑:“我们如何确定定义者文明不是真正的威胁?”
少数激进派支持:“如果今天它们可以随意修剪定义者,明天就可能以任何理由修剪我们。”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走进了会议厅。
莫里斯。
他不再穿着流亡者的简朴衣物,而是换上了一套整洁的制服,身后跟着六名原分离者成员——都是当初选择离开定义者疆域,前往议庭寻求庇护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莫里斯走到台前,与隼并肩站立。他的脸上没有了曾经的怀疑和恐惧,只有坚定的决绝。
“我叫莫里斯,曾经因为恐惧真相而离开定义者文明,”他的声音通过翻译器传遍会场,“我以为逃到议庭就能安全,就能回到‘正常’的宇宙。但我错了。”
他调出一份数据记录:“在议庭的这些天,我看到了‘园艺学会’的活动记录——他们是园丁系统在物质宇宙的代理人。他们不仅监控定义者,还监控所有‘非标准’文明。包括我们这些分离者。”
记录显示,分离者成员在议庭接受了“深度健康检查”,实则是基因筛查。筛查结果被分类标记:有些人被标注为“潜在变异倾向”,有些人被标注为“需定期复查”,莫里斯自己被标注为“携带微弱播种者代码片段,需密切观察”。
“他们不仅想修剪定义者这样的‘疯长植物’,还想确保所有植物都长成一模一样,”莫里斯的声音提高,“他们害怕多样性,害怕变化,害怕任何超出他们控制的存在。而今天我们如果沉默,明天我们每个人都会变成花盆里被修剪的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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