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U 舱室的应急灯还亮着,我蹲在机组前,指尖最后一次确认导线与端子的连接 ——U 型铜芯稳稳卡在方形端子缝隙里,绝缘胶带将接口缠得严实,E-85 电池用导线简单固定在旁边的金属支架上,表面还沾着我刚才没擦干净的油污。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一步:按下启动按钮。
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期待。之前临时接驳应急电池时,APU 只是短暂运转,可这次不一样 —— 这是我亲手清理触点、制作转接线路、反复调试极性后完成的供电连接,是真正意义上 “从无到有” 的搭建,哪怕只是最低限度的运转,也是对我这个 “入门级破烂王” 最大的考验。
“系统,确认所有连接无风险,可启动 APU 吗?” 我在心里默念,指尖的淡蓝色纹路微微闪烁,扫描光线再次扫过整个供电线路。
“检测到导线连接牢固,极性正确,无短路风险;E-85 电池当前能量储备 28%,可支持 APU 低功率运转约 7.5 小时,满足启动条件。” 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建议启动后观察 5 分钟,确认机组运行状态稳定。”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伸向 APU 顶部的启动按钮 —— 那是个直径约两厘米的黑色按钮,表面的漆皮已经磨损,露出下面的金属底色,上面还残留着当年船员按下时留下的指痕。我的拇指轻轻贴上按钮,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仿佛在与二十年前的 “老兵” 船员隔空对话。
“启动。” 我在心里默念,拇指用力按下按钮。
没有立刻传来预想中的运转声,只有按钮内部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像一颗种子落在土壤里,等待破土而出。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 APU 机身侧面的指示灯 ——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我以为又一次失败时,突然,机组内部传来一阵微弱的 “嗡嗡” 声,像沉睡的蜂群被唤醒,从细微的颤动逐渐变得清晰,最后稳定成持续的低鸣。
紧接着,机身侧面的指示灯开始变化:原本熄灭的红色 “电源灯” 最先亮起,微弱却坚定;两秒后,黄色的 “自检灯” 开始闪烁,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闪烁都像在倒计时;当自检灯第五次闪烁时,突然停止,转为常亮,与此同时,最关键的蓝色 “运行灯” 也亮了起来 —— 不是刺眼的强光,而是像月光一样柔和的蓝光,透过灯罩的裂纹,在舱室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APU 启动成功!当前输出功率 490W,处于低功率模式;核心电机转速 1480r/min,在正常范围;能量转换器温度 38℃,无过热风险;供电线路电压稳定在 12.0V,电流 0.41A,符合设计标准。” 系统的播报声语速比平时快了些,光幕上的实时数据条全是绿色,再没有一丝红色的警示。
我猛地站起身,差点碰倒旁边的工具箱。这不是临时接驳的短暂运转,而是稳定的、持续的供电!我绕着 APU 机组走了一圈,手轻轻贴在机身侧面 —— 能感受到细微的震动,那是电机运转时传递出来的 “心跳”,是这台沉寂二十年的设备重新活过来的证明。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我忍不住低呼出声,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黑色的氧化粉末,虎口处因为握螺丝刀太久留下了红印,可此刻,这些狼狈的痕迹都成了最珍贵的勋章。从第一次看到 APU 时的破败不堪,到现在亲手让它重新运转,这中间的每一次打磨、每一次接线、每一次被电火花吓到,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就在这时,系统的光幕突然弹出一条新提示:“检测到 APU 已向‘老兵’号基础供电线路输送能源,舰桥区域部分基础设备已恢复最低限度电力,建议宿主立即前往舰桥查看。”
舰桥?我心里一紧,立刻抓起手电筒和工具箱,快步向舰桥方向跑去。之前 APU 临时运转时,只激活了中层通道的应急灯,这次稳定供电,难道能让舰桥也恢复光亮?
沿着明亮的中层通道奔跑,应急灯的白光在身后飞速掠过。路过船员休息区时,我瞥见里面的几盏壁灯也亮了起来,虽然光线微弱,却足以照亮整个舱室,再也不是之前漆黑一片的模样。我的脚步更快了,心里的期待像一团火,越烧越旺。
终于抵达舰桥门口,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 ——
门后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之前漆黑一片的舰桥,此刻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荒芜。主控制台正中央的小型副屏幕下方,一盏直径不足五厘米的红色指示灯亮着,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控制台边缘的三个应急壁灯也依次亮起,发出橘黄色的微光,虽然不足以照亮整个舱室,却像三枚小小的火种,驱散了笼罩在这里二十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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