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舰桥出来时,上午的阳光已经变得灼热,穿过船坞顶部的破洞洒在金属残骸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加快脚步向出口走,口袋里的个人数据板还带着余温 —— 里面存储的星图碎片虽然有限,却像一颗定心丸,让我对 “老兵” 号的未来多了几分底气。可没走几步,视网膜上的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新的提示,机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凝重:“根据‘感官唤醒’后监测到的船体结构数据,通讯阵列区域存在能量反射异常,推测可能残留部分可用设备。建议在前往垃圾场前,优先检查通讯系统状态 —— 若通讯完全失效,后续撤离时将无法接收外部预警;若存在未知信号泄露,可能已被学院监控系统察觉。”
通讯阵列?我脚步一顿,心里瞬间绷紧。之前的体检报告只笼统提到 “主通讯失效、应急通讯部分可用”,却没具体说明设备状态。现在想来,通讯系统不仅关乎对外联络,更涉及 “隐蔽性”—— 如果 “老兵” 号存在未知的信号泄露,那我这些天的修复,恐怕早就在学院的监控眼皮底下了。
“通讯阵列在哪个位置?检查过程需要启动高能耗设备吗?会不会影响 APU 的稳定供电?” 我连问三个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工具箱的提手。之前访问导航数据库时的能源波动还历历在目,要是这次再出意外,导致 APU 停机,之前的修复就前功尽弃了。
“通讯阵列位于‘老兵’号舰尾的通讯舱内,距离当前位置约 80 米,需沿中层通道向舰尾方向移动。检查仅需启动接收器的基础信号检测功能,能耗极低(约 10W / 小时),不会对 APU 造成负担。” 系统的光幕上弹出导航路线,红色箭头绕过之前的坍塌区域,指向舰尾方向,“但需注意,通讯舱曾在 20 年前的事故中受损,舱门可能完全锈死,需准备破拆工具。”
我低头看了看工具箱里的撬棍和小型切割器 —— 前者在拆检修面板时已经崩了刃口,后者的电量还剩 40%,勉强够一次破拆使用。“走吧,先去看看情况。” 我在心里默念,转身改变方向,沿着中层通道向舰尾移动。
通道里的应急灯依旧亮着,柔和的白光驱散了黑暗,却照不亮墙壁上的斑驳锈迹。沿途的废弃管道偶尔滴下几滴液体,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晃动的灯光。我踩着水洼往前走,心里忍不住猜测:通讯系统会是怎样的状态?是完全的一堆废铁,还是真的能找到可用的零件?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扇紧闭的金属门,门楣上用白色油漆写着 “通讯舱” 三个大字,油漆已经剥落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舱门比我想象中更破败 —— 表面布满了不规则的凹痕,像是被重物撞击过,门把手早已锈成一团,与门板融为一体,连缝隙都被褐色的锈迹填满,显然 decades 没有开启过。
“系统,扫描舱门状态,判断是否能用撬棍打开。” 我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舱门,发出沉闷的 “咚咚” 声,显然门板是加厚的钛合金材质,普通蛮力根本无法破坏。
“检测到舱门合页锈蚀率 98%,门锁完全卡死,撬棍破拆成功率低于 10%,建议使用小型切割器从合页处切割。” 系统的光幕上弹出舱门的三维结构图,红色区域集中在合页和门锁处,“切割需避开内部线路,建议切割左侧合页,打开角度约 30° 即可容纳人体进入。”
我从工具箱里掏出小型切割器,按下启动键 ——“滋滋” 的电流声在通道里响起,比之前切割货运舱门时更微弱,显然电量已经不足。我将切割片对准左侧合页,金属摩擦的火花瞬间溅起,落在地面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
切割过程比预想中更艰难 —— 合页的金属厚度是普通舱门的两倍,切割片每推进一毫米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我的手臂很快就开始发酸,手心被震动得发麻。中途切割器还因为电量不足停了两次,每次重启都要等十几秒,原本预计十分钟的切割,硬生生拖了二十分钟。当最后一段金属被切断时,我关掉切割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用撬棍小心地撬开舱门,一股比其他舱室更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焦糊味。我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通讯舱内部 ——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凉了半截。
通讯舱大约有二十平方米,中央的通讯控制台已经完全坍塌,屏幕碎裂成蛛网状,按钮和操纵杆散落在地面上,有的还连着半截电线,像垂落的藤蔓;控制台旁边的主发射器基座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圈褐色的锈迹,显然发射器早就被拆走或在事故中损毁;角落里的应急通讯接收器倒是还在,可外壳已经被烧得焦黑,天线歪歪扭扭地指向天花板,表面的金属网早已锈蚀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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