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器功率提升至 7.5N!无视一切干扰,全力冲出通道!” 我嘶吼着下达指令,指尖重重按下功率提升按钮。这是 “老兵” 号当前能承受的绝对极限,超过这个功率,推进器喷口随时可能彻底断裂。
“推进器功率 7.5N!当前推力 7.5N,速度提升至 0.0078m/s!舰体结构应力值 149.5MPa,接近阈值!喷口温度 95℃,达到警戒值!” 系统的播报声带着一丝颤抖,“老兵” 号的轰鸣陡然拔高,舰体开始加速,右侧装甲与货运舱边缘的摩擦越来越剧烈。
“吱 ——!!!”
一阵刺耳到极致的金属撕裂声突然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摩擦声都更尖锐,仿佛两把锋利的钢刀在相互切割,声波穿透装甲,在舱内疯狂回荡,我感觉耳膜像是要被震破,不得不紧紧捂住耳朵,却依旧挡不住那钻心的噪音。
观测窗外,“老兵” 号的右侧装甲被货运舱边缘狠狠刮擦,一道长达 30 厘米的口子从舰体中部延伸至舰尾,锈蚀的装甲碎片像雪花一样从口子中脱落,在太空中缓缓漂浮;摩擦产生的火花越来越密集,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通道,甚至能清晰看到装甲内部的金属骨架,像暴露在外的骨骼,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右侧装甲撕裂长度 30 厘米,深度 5 毫米,已伤及外层管线(非关键线路),无燃料泄漏风险;推进器喷口裂纹稳定在 8 厘米,未进一步扩大;舰体结构应力值 149.8MPa,距离阈值仅 0.2MPa!” 系统的损伤报告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兵” 号在 “疼痛”—— 它的震颤不再是均匀的动力传递,而是带着不规则的 “抽搐”,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种 “疼痛感” 也传递到了我的身上,仿佛被刮擦、被撕裂的不是冰冷的装甲,而是我自己的皮肤。我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通道尽头那片微弱的光亮上,那里是自由的方向,是我们拼尽全力也要抵达的终点。
“距离通道出口还有 3 米!电磁干扰已完全失效!援军舰艇距离通道出口 500 米,‘苍鹭’级护卫舰能量炮开始充能!” 系统的警报音撕裂空气,我甚至能看到远处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正在凝聚,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随时可能将 “老兵” 号化为灰烬。
“再加把劲!老兵!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 我在心里嘶吼,双手死死按住操控杆,不敢有丝毫松懈。
“砰!”
又是一声巨响,“老兵” 号的舰尾终于挣脱了货运舱的刮擦,完全冲出了通道!观测窗外,不再是密密麻麻的垃圾和狭窄的空间,而是一片漆黑的、开阔的星域,远处的星辰像钻石一样闪烁,散发着温柔而自由的光芒。
“成功冲出通道!当前距离援军舰艇 450 米,‘苍鹭’级护卫舰能量炮已发射,光束正向我们袭来!建议立即调整姿态角至 - 5°,规避攻击!”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我立刻操作操控杆,“老兵” 号的舰首快速向下倾斜,堪堪避开了那道致命的蓝色光束 —— 光束擦着舰尾飞过,击中通道出口的货运舱残骸,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碎片像流星雨一样向我们袭来。
我操控 “老兵” 号在碎片雨中灵活穿梭,推进器的轰鸣虽然依旧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力量。观测窗后方,援军舰艇的身影越来越小,它们的能量炮和机关炮不断开火,却再也无法击中灵活移动的 “老兵” 号 —— 我们终于摆脱了它们的追击,摆脱了学院的控制,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飞向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粗气,眼泪再次毫无征兆地落下 —— 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纯粹的释放,因为终于到来的自由。我伸出手,轻轻抚摸观测窗的玻璃,仿佛能触摸到外面冰冷的星空,感受到那来自宇宙深处的呼唤。
光幕上,APU 能源读数已降至 15%,推进器喷口温度开始缓慢下降,舰体结构应力值回落至 148MPa,右侧装甲的撕裂口虽然触目惊心,却没有影响核心功能。“老兵” 号像一位凯旋的战士,带着满身的伤痕,在浩瀚的星海中缓缓航行,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学院空间站,前方是无限可能的星辰大海。
我看着窗外闪烁的星辰,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从登上 “老兵” 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趟旅程注定充满荆棘和危险,可我从未想过放弃。因为我知道,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它需要勇气,需要坚持,需要和 “老兵” 号一起,对抗所有的艰难险阻。
现在,我们终于脱离了学院的控制范围,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探索这片未知的星海。或许未来还会遇到新的危险,新的挑战,或许 “老兵” 号还会经历更多的伤痛,更多的考验,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我们还能感受到彼此的 “心跳”,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老兵” 号的推进器轰鸣渐渐平稳,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在舱内回荡。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船体轻微的震颤,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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